卻不料這邊還不等他有所動作,許飛娘卻是一把拉住李錦的手臂,言辭鑿鑿,便要開始為其吹噓拔號。
李錦和許飛孃的“親密”,被這薛姓麻臉的怪修看在眼裡,其立馬就如同一個“炸藥桶”被點燃了一樣,點指著李錦的鼻子,不分青紅皂白,“咚咚咚”地就向其“開炮”。
許飛娘對此卻是沒有做任何表態,其柔荑甚至還往上提了提,挽住了李錦的手臂。
李錦左右一掃,發現這剛剛還嘈雜不堪的廬棚,一瞬間便安靜了下來,幾十位助拳的修士,皆好整以暇露出一副看戲的目光。
直到此時,李錦如何還不明白,這“腦子缺根弦”的薛姓麻臉怪修,就是這宴席之中的試金石。
李錦沒名沒號,初來乍到,必須得過了這關,才能拿到在此就坐的入場券。
既然事態已然明朗,李錦哪裡會老老實實的等著別人來向他發難?
其默運煙塵遁,身形化作一縷青煙,脫離了許飛孃的“鉗制”,轉瞬間便到了薛姓麻臉怪修的身前。
那薛姓麻臉怪修,既然能當試金石,其本身自是有些本領,李錦雖然動作突然,但他還是在間不容髮之際反應了過來。
只可惜他的判斷出了錯,薛姓麻臉怪修也是精修肉身之輩,其對自家肉身很有信心,他見李錦赤手空拳,身形瘦弱,便想著以肉身受此一擊又有何妨?
待李錦力盡之時,他再掏出自家寶物,如此距離,準保叫其好看!
那樣一來,他自家的裡子,面子,便也都掙得了。
然而薛姓麻臉怪修萬萬沒想到,李錦明著是以法力裹挾拳頭,用氣勁轟擊,實則卻暗暗施展起了鬼上身之法,將右臂猛然間和赤發火鬼同化。
待到薛姓麻臉怪修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李錦的右拳已然攤開,化分為掌,一把抓住他的頭蓋骨,洶湧岩漿地火,自李錦的右臂瞬間噴出,薛姓麻臉怪修的腦袋和李錦的右臂衣袖,剎那間,一同化為灰燼。
“道友且住……”
薛姓麻臉怪修的死屍燃盡,場中主座老者的出言阻止之聲,方才剛剛出口。
電光火石,幾個呼吸間,一名金丹修士,便死於非命。
酒席宴前,在場修士,多是陳年老魔,論起來最次都是金丹修為,甚至比李錦修為高一頭的比比皆是,但李錦這一手,卻著實讓大家心驚。
“抱歉,晚輩學藝不精,功法火候還練得不到家,做不到收發自如。”
此時節,李錦手臂已然變回正常肉色,其抱拳施禮,對著剛剛叫他停手的老道人,出言“賠罪”。
“道友你這,這……”
看得出來,這位主座老道人是個厚道人,其一時間被李錦噎得,不怎如何是好了。
“嗨!咱們都是江湖兒女,拳腳無眼,神通難控,在所難免,李道友一時閃失,一會兒卻是要多罰幾杯,剛剛的大火,著實是嚇到了妾身!”
“仙姑所言極是,來來來!李道友,我朱猛敬你一杯!”
有萬妙仙姑打圓場,又有他人出面做說和,薛姓麻臉怪修之死,便就此翻篇了。
在場中人,和這薛姓麻臉怪修皆非親非故,誰也犯不上為了他,豎一強敵。
居中而坐的老道銀風真人,雖然看著地上的焦炭,面露不忍,但說到底,大家都是為他助拳而來。
其也不好過多責怪李錦,再則這個試驗之法,本來就是在場眾人默許的。
李錦並不是第一個,但薛姓麻臉怪修,卻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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