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李錦對於淮安府那是勢在必得。
朝廷裡面的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那一個個,一天天就研究人心了,能爬上高位的,哪一個不是眼睫毛都空著,心都七竅玲瓏,李錦那點小心思,都看在他們的眼裡了。
故而其在準備這道旨意之時,便想好了對策,李錦若是不接受,那說明其想要四海為家,浪跡天涯,再換其他條件即可,但只要是接了旨意,不管過多久,李錦必然回來接受淮安府。
大魏朝廷是能將諾大一塊地盤拱手相讓的主麼?王亮的存在,就是以神權制衡李錦,別看他一介小小城隍不起眼,還是鬼道一屬,論實力遠不如李錦。
可那些都是明面上的,暗地裡這個王亮,已經被大魏朝廷花了大價錢,疏通了關係,上表天庭,在天庭上已然登記在冊了。
如此待遇不說是在大魏朝廷裡後無來者,但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了。
只是一個李錦,自然不至於讓大魏朝廷如此興師動眾,王亮受天庭冊封,也非大魏朝廷一家可為。
這其中他生前武當親傳弟子的身份,起到了很大作用。
武當自張三丰祖師飛昇後,那是大鵬鳥生鵪鶉,一窩不如一窩,一輩不如一輩。
這麼多年來,武當派不是同門相殘,就是後輩門人才智低下,傳承青黃不接,偶有驚才絕豔之輩,要麼給魔教聖女做了相公,要麼就是受諸多同道的道德綁架,以致鬱鬱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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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到現在,此界的武當派雖然還是當世一流大派,但已然失去了和峨眉,青城等派一較長短的資格,正道魁首之位,更是無從談起。
特別是自封神大劫之後,佛教興盛,三界之中哪裡都有佛門的身影,天元界也不例外,武當在這雙重打壓之下,更是有日落西山之態。
飛昇的張三丰祖師,修為高深,心性百鍊成鋼,諸多俗事看破大半,但一看那“窩窩囊囊”的徒子徒孫,還是忍不住動怒。
張三丰祖師有心改變武當現狀,但他已然飛昇,是得道高人,其若是親自出手,難免落下以大欺小的名頭,再者武當也不是他一家的,其內自古以來就是真武大帝的道場,現在境遇如此,他張三丰不愛看,真武大帝就喜歡欣賞,被人看笑話了?
這一次王亮獲得天庭冊封,就是張三丰和真武大帝的一種手段,此手段還在試驗階段,能不能成,就看底下弟子的造化,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們在上面再著急,若是自家弟子爛泥扶不上牆,那也是瞎耽誤功夫。
當然王亮受祖師蒙陰庇佑遠不止此,他現在都是陰魂之身了,且明面上還是一地城隍,受天庭冊封,按理說神與神同等,但還能使用二郎顯聖真君的法相,這其中自然有真武大帝的功勞。
也是因為王亮受了天庭冊封,方才會讓他流在此地的,有了冊封,就是有了正式的編制,但這並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淮安府城煞穴封印被破,煞氣橫生,煞邪肆虐,剛剛被大魏朝廷補充好的山神土地,早就見事不好,溜得沒影了。
王亮因為受了冊封,其現在根基在此,卻是沒有辦法似那些小神一樣一走了之。
這倒不是說他的行動受限,而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其身為有編制的城隍,自然是要向上界天庭報告的,在沒有收到天庭頒佈的旨意前,王亮擅離職守,那可是大罪。
他一人死不死不算什麼,但其現在可是代表著武當派,代表著張三丰和真武大帝的臉面,王亮嘴上滿不在乎,在心裡對於武當的歸屬感那是相當的強,特別是能得師祖看重,更是讓他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的念頭。
故而大難來臨之際,王亮方才能夠堅守底線。
不過這個淮安府城的倖存者,可一個都不是淮安人,第一個來到這裡的倖存者,是一名走商,被逼無奈,躲到了府城了,逃過一劫後,王亮現身說明了外面情況,其就在府城住下了,算是給王亮當個伴。
當初這個淮安府,被那三家折騰的夠嗆,早就萬里無人煙了,王亮擔任此地城隍後,按理說朝廷應該重新遷移民眾至此的,但是因為一系列的變故,致使大魏朝廷一直處於風雨飄搖的狀態,此事便一直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收留了那個走商,王亮轉念一想,反正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索性就再多救一些,能救多少是多少。
故而其便陰神出遊,在煞氣橫生的初期幾天,從周邊府縣,陸陸續續救回了這如今的幾千人。
王亮的這個行動,觸怒了淮安府煞氣背後之人,其原本沒想管王亮,估計也是顧及王亮的身份,順水推舟賣給他上面人一個人情。
誰曾想王亮越來越變本加厲了,在短短半個月,大魏十州都淪陷的情況下,不管是敢來援助的修士,還是龜縮剩下三州的百姓朝廷,都知道在重災區淮安府,有這麼一處避難所,其現在已然變成了外面很多的燈塔希望了。
象徵意義不同了,幕後的人,對待王亮的態度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