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緊鎖,桃色粉面上,神情十分痛苦焦躁的樣子,烏絲散亂在枕間,頭在枕上來回擺動,嘴裡呻吟聲不斷,身體不時地抖一下。
卻又不曾醒來。
浮白見狀,顧不得多想,忙快步奔過去,抓住蕭思思的胳膊,輕輕地呼喚著,“思思,思思,你醒醒……你怎麼了?”
蕭思思這才“啊”地一聲尖叫,從夢魘上醒來,醒來時看見浮白正站在床邊,捉著她的胳膊推著她。
見她醒了。忙鬆開了手。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神情有些尷尬地說道,“思思,呃,那個,你是做噩夢了麼?
呃,我什麼也沒有對你做,我就想偷偷地在門邊看你一眼,看你醒來沒有,然後便聽見你痛苦地低聲呻吟著,我想著你可能是做噩夢了。
是以,我就推了推你,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請你相信我……”
蕭思思一直看著浮白不說話,浮白就一直解釋,不管怎麼說,他偷偷跑過來,總是覺得有些心虛。
蕭思思粉唇動了動,輕聲說道,“浮白,謝謝你。”
“啊?!呃……不用,不用,你不怪我在你睡著的時候貿然出現在你的屋裡,我就很開心了。”
浮白麵上的尷尬這才漸漸散去,連連搖手。
“我夢魘了。迫切地想醒來。
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十分煎熬十分累,你這一推,正好幫了我,謝謝你……”
浮白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嘿嘿地笑。一個狼性十足的人卻笑得憨態十足。
蕭思思看著看著,唇角不由地動了動,浮上了一抹笑意。
她在心裡想:自己對這個叫浮白的雄性獸人,是不是戒備心太重了?
第一印象確實不好,給人的感覺他賊頭賊腦的。
然後還滿眼綠光,然後有些盛氣凌人,居高臨下,咄咄逼人,第一次見面就說要她做他的雌性,簡單粗暴直接,根本都不知道迂迴曲折一下。
還有對追風也很不禮貌。除此之外,似乎也沒做什麼。
自己卻因此曾對追風說,等將來有本事了,要揍到他滿地找牙。
這個內室裡除了一張床,沒有什麼其他多餘的東西,蕭思思往床的中間讓了讓,拍拍床沿,輕聲說,“浮白,你坐下吧。”
浮白喜出望外,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朵邊,屁顛屁顛地坐上了。
一雙綠光閃閃的眼盯著蕭思思,一轉也不轉地看著她。
蕭思思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住了。皺皺眉頭,輕聲問道,“浮白,你一定要這麼直愣愣地盯著人看麼?你知道不知道,別人會不好意思?”
“我沒有這樣盯著別人看,我只盯著你看,你是我見過的長得最美的雌性,我一看見你,就。”
“那你也不能這樣看。”
“哦……那我不看了。”浮白倒也聽話,馬上把目光轉向別處。給個後腦勺對著蕭思思,蕭思思被氣得哭笑不得。
又問道,“浮白,你那會兒去別的房間,睡了沒有?”
浮白仍是後腦勺對著蕭思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