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還是第一次把小雌性帶回他的竹樓,之前從沒有過,那竹樓可是他們首領的禁地,除了他們首領自己,任何狗都不準踏入,更別說從外面帶回來的雌性了。
以前他也很少直接把雌性帶回來,因為仙家常派童子們來這裡取仙果,若被那些童子嗅到亂七八糟的氣息,回去告訴了仙家,那包括首領在內,都會受到仙家的重重責罰,吃不完還得兜著走。
就算偶爾帶回來,也是放在赤果山外面的草甸子裡,隨便在哪個草窠子里弄弄就完事了,最多三兩次下來,便厭煩了,那些雌性十分糾纏不肯走的,首領便甩給他們去玩了。
這一次竟然有這麼多例外?首領直接把那個香甜無比的小雌性帶上了禁地竹樓,而且上去這半天了,竟然還沒有搞定?
這也罷了,看來他這會兒跑到蜂房裡來取蜂蜜也是給他的小雌性吃的,狗又不吃蜂蜜的,化為人形後一樣不吃,這些蜂蜜也是仙家吃的。
他們那會兒在樓下四周晃盪的時候,聽到樓上隱隱有小雌性哭泣叫喊的聲傳來,他們還以為是首領與那甜美小雌性做好事,做到好處時小雌性給激動得哭了出來。
這種事之前也常見,以前,每每他們首領帶些雌性回來,在那些草窠子裡交配的時候,被他們嗅到氣味,他們常常會成群結隊跑去偷聽,總能聽見那些雌性興奮得四蹄亂跌蹬吱吱呀呀的哭叫聲。使得趴在草從裡偷聽的他們也很興奮,心癢難撓的。
當然也有比較安靜的時候,只是能聽見一些細微的呻吟和哼哼嘰嘰的聲音,這樣的時候,他們常常趴在遠處,一邊伸長耳朵聽,一邊使壞地大叫,“首領,新雌性的滋味美不美?叫起來呀。”
首領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召喚他們一同上陣。那是他們最渴望不過的了。
這一次,他們當然更渴望首領召喚他們一同上陣,是以在林子中巡邏時也不很安心,管不住自己的四蹄就跑到竹樓附近聽動靜來了。
沒想到這次這麼掃興。
犬句一本正經地咳了咳,拿了一個乾淨的木盤,盤子墊了新鮮的葦葉,把一塊一塊的蜂蜜放在上面,端了蜂蜜準備回竹樓,走了幾步,見那些狗狗一直眼巴巴地圍在他身旁,跟著他,他想起了什麼,便停下了腳步,問道,“你們誰知道麵條、饅頭是什麼?”
“麵條?饅頭?是什麼新的獸種麼?”一群狗狗聽到新詞,全都滿臉疑惑地搖頭。
“首領,你在哪裡聽來的這些?”
“我的這位新來的小雌性,說她想吃麵條,饅頭,我竟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好惆悵啊。
“莫非是仙家吃的東西?”
“不會不會,從來沒聽仙家說過吃這些東西呀?”
“是不是其他獸種獸族有吃這個的?”
“也沒聽過。”
“唉,首領,那甜美可愛的小雌性來自哪個獸族呀,你告訴小的,小的幫你打聽打聽去。”
犬句的神情更加惆悵,無限迷茫地望著滿山的花果,嘆道,“小雌性不肯說呢,我慢慢再問她,問急了,她會哭的,她一哭,我就很難過。”
狗狗們見自家首領前所未有的一臉深情,滿眼憂慮,嘻嘻地笑著,全都拖長聲音“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