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主看三保口中喊打喊殺,氣勢勝過以往,以為他要最後一搏,也屏息凝氣,肚皮高鼓,如同蛤蟆漲大了幾圈,全力來接這一招。
正在他氣勢蓄到頂點,正要朝三保推出時,忽然覺得背心一涼,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軟倒在地。
三保哈哈大笑,衝葦『蕩』中喊道:“唐兄,謝了,這個我價錢加倍,後面還要依仗。”
說話間他已要落地,伸出降龍杖在地面輕輕一點,身形轉向,撲向後面掐著花蟒的女子。
那女子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本看那少主蛤蟆功的怪模怪樣還在嬉笑,笑容此時尚未消失,三保已經到了眼前,一記龍抓手向她抓來。
那女子尖叫一身,放開了雙手,說:“蛇還你,別殺我!”下意識地抱頭蹲下。
三保手爪一轉,去接花蟒。誰想花蟒被那女子捏住不能動彈了這麼久,早已怒甚,在那女子放手的同時,甩頭狠狠的在她大腿上咬了一口,帶下一口血肉。
三保這時也接住了花蟒,衝那些女人大吼:“快讓這些毒蛇退下!莫等我將你們一窩殺了!”
那些女子本來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可是他們少主莫名其妙的倒地,眼看是不活了,三保又如飛將軍天降瞠目大吼,立刻『亂』了陣腳。
她們口中連連賠罪,然後抿唇吹哨,蛇群像退『潮』般向兩旁山中爬去,地面上留下一片片亮晶晶的粘『液』。
女子們賠著心,去看被花蟒咬傷的同伴,花蟒的毒何等厲害,那女子已經氣若游絲,幸好她們專門與毒蛇打交道,各種蛇『藥』是必備之物,馬上開始搶救。
至於那少主躺在那裡,沒有一個女子去看一眼。
群蛇退去,凌霄、拉傑夫和相曇也心翼翼的走過來。
拉傑夫一把抱住花蟒,上下檢視,又從頭巾裡『摸』出老鼠幹餵給花蟒吃,口裡自責不已。
三保見那些女子不敢反抗,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求助的看向凌霄。
凌霄這時還手足發軟,彎眉一立,就要說話。相曇看那些女子低眉順眼,衣衫不整,心裡不忍,連忙搶先說:“反正我們沒受什麼損傷,就口頭懲戒一下,放她們去吧。”氣得凌霄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些女子聽了相曇的話,立刻知機的齊齊跪下,說:“我們不該一時被那隱蝶門的厚賞『迷』『惑』,得罪了諸位少俠。可憐我們一群弱女子,只靠養著些毒蛇在這『亂』世安身立命,雖然心,也常有姐妹被蛇咬傷中毒,貪圖那朱睛冰蟾解毒方便,能救回來不少姐妹的『性』命,才做下了糊塗事,以後再不敢了!”
凌霄聽她們說得可憐,怒氣也消了幾分。
三保看了看她們身後的一群白駝,說道:“放了你們不是不行,你們要答允我兩件事!”
女子們立刻搗蒜般的叩頭,說:“只要饒了我等『性』命,讓我們做牛做馬都隨少俠你。”
三保揮揮手,說;“我要你們做牛做馬有何用?第一,以後你們不能再以白駝為坐騎;第二,你們的門派也不能再叫白駝山莊!”
女子們聽了不明所以,不知道三保對白駝二字為何如此看重,但也不願多問,沒口子的答應,生怕三保反悔。
三保說:“你們要口是心非,日後我定要尋上門來討個說法,你們去吧!”
那些女子當即起身,這時就不敢再乘白駝,只是牽著韁繩跑進山裡收束蛇群去了。
凌霄笑道:“這要求也不錯,不過你以後就不能再借口看錯了坐騎去偷看人家洗澡了!”
三保說:“以後切不可提起此事,拜託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