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日的戰場上空『蕩』『蕩』的,冷月清光灑在草原上陳藉的屍首上,斑駁的血跡似乎把月光都染紅了。已經有成群的野狗聞到了氣味跑來戰場上啃啃咬咬。還有幾匹白天跑遠的戰馬,晚上不知道怎麼又跑了回來,在主人屍體旁恢恢悲鳴。
張雷火說:“這要等這場戰事完全結束,才能為這些死者收骨做法事了。”
相曇停住往生咒,指著戰場邊的一個山包說:“我剛才感覺陰風就是從那個方向刮來的。”
他們一起趕上那個山包,看地上的草皮被人剷平了一塊,,用紅『色』的顏料畫滿了一層層框子,有方有圓,有點像密宗的壇城紋路,正是在鉤蛇澗邊洞中發現的覺明繪製的法陣。
他們抬頭四下望去已經不見人影。幾人不死心,又施展輕功,奔到周圍各處的山包上張望,都沒有察覺痕跡。
三保說:“基本確定就是那覺明來了,可惜沒有抓住。不過他這次收集戰死者的魂魄,倒是沒有動手殺生。”
相曇搖頭說:“他收集王者的魂魄,讓他們無回,也是大惡。我少林出了這等傳人,定要把他找到。”
張雷火奇道:“這妖人覺明居然是少林弟子麼?”
相曇說:“是西域少林的弟子。”
張雷火聽了這話,眉『毛』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面『色』大變,但是旋即恢復了正常,這時月『色』雖好,到底不如白天明朗,三包和相曇都沒發現他神『色』變化。
張雷火問道:“西域少林弟子多年沒有在江湖出現,倒被你們找到了一個,你們和他交談過麼”
相曇剛要回答,三保連忙說:“我們是在一個黑山村裡發現有村民被勾魂,遇上了這妖人覺明,他自稱西域少林的弟子,其他的只顧著打鬥,不太清楚。”
張雷火看了三保一眼,點點頭,沉『吟』著說:“我這時看了戰場上的累累屍體,深覺戰士可憐,不忍他們再無端被殺戮,白白流血,決意趁現在對方沒有防備,夜刺敵酋,儘快結束這場戰爭。”
相曇聽了這話,合掌讚歎:“張國師甘冒奇險,彌消殺劫,實在是慈悲行徑,我願助您一臂之力。”
三保暗暗奇怪,這似乎不是張雷火會做的事情,“難道他是想早點結束戰事,遠遠離開此地,不和西域少林的弟子照面?”想到這裡,三保下意識的拒絕深思。
他自然也要隨張雷火趨敵營刺殺,他問道:“敵軍可能知道對面有師父這樣的武林高手,說不定有應對之道,我們打算如何行事?”
張雷火哈哈低笑,說:“有準備又如何?除非他們有魏太監那樣的高手,否則對我來說什麼埋伏都是康莊大道,有何可懼?”
三保暗歎師父真是會演戲,不想行動時候就一副滾刀肉般的模樣,想要帶人冒險時又表現的豪氣干雲。
張雷火帶著他們悄悄向對方部落的營地靠去。蒙古士兵常年食肉,夜盲症比中原士兵少很多,夜襲難度極大。
營地門口豎著箭樓,上面站著兩個敲柝打更計程車兵,這時已經是後半夜,他們靠在欄杆上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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