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完書信,沉默了一會。拉傑夫說:“那麼這些僧人的屍體是覺明擺放的了,可他們的人頭都去了哪裡?”
相曇低聲唸佛,三保面『露』不忍之『色』,指指信上“百首控魂幡”幾個字。
拉傑夫也想起來當日覺明手持的白幡上一串似乎用秘法縮的人頭,不由得面無人『色』,說:“當日他年紀,居然為了煉寶,把師長兄弟的人頭一個個割下來了麼?這……這真是入了魔道了。”
三保說:“山下的鬼打牆,山門外的白骨闖山門,想來也是他習成妖法後佈下的,用來遮擋山門。”
相曇介面說:“這些陣法都不傷人『性』命,對少林弟子也頗有迴護,人『性』未泯。”
凌霄嘆道:“你莫要把旁人想得太過善良,他在火州的村子裡隨意勾奪無辜之人的魂魄,入魔之道恐怕已經難以回頭。”
三保沉『吟』道:“既然覺明的魂道法門是從邪典自學,那攻擊雪山派的妖人又是何來歷呢?”
凌霄說:“我們且探查完這密道吧。”
他們沿著甬道繼續走,不久碰到了一個鐵門,這鐵門乃是從裡面拴上的。
透過鐵門又走了不遠,看到前方有隱隱的亮光,走過去看,是一塊巨石立在洞口外,洞口和巨石間有些藤蔓枯枝掩蓋,枯枝上堆著積雪。
他們撥開藤蔓,鑽出洞口,轉身一看,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無名指峰的半山腰,向下望去正好鳥瞰西域少林的廟宇。
相曇沉『吟』道:“嵩山少林的達摩洞在後山峰頂,這西域少林說不定也會把長老隱居坐禪之處設在峰頂,我們不妨尋尋看。”
拉傑夫說:“我們練瑜伽的,也常有苦行之人一坐數年,常在荒山野洞,不過在這麼冷的雪峰上坐禪,那道行要極高才成。”
忽然,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踩雪聲,一個裹著破棉袍的老頭從山後轉了出來。
咋見此地有人,三保心戒備,仔細打量那人。只見那老人不知道多大年紀了,白髮竟然長可及地,胡『亂』的用布條紮在腦後。白鬍子零零『亂』『亂』,垂過了腹,連白眉『毛』都垂到了脖頸。
他手裡拿著串黑糊糊的念珠,一邊念念有辭一邊行走,眼睛似閉不閉。
相曇連忙雙手合理,悄聲對其他幾人說:“這應該是位高僧,他這種走路叫經行,乃是定慧的身念住修行法。”
待那老人走過幾人身前,相曇開言道:“阿彌陀佛,老師父,貧僧問詢下。”
那老人似乎剛看到他們幾人,停下來上下打量了幾人,說:“這裡不是你們的住處,快走快走。”
相曇繼續和顏悅『色』的問道:“老人家在這裡多久了,可曉得山谷中這寺廟的事情?”
老人說:“曉得,我都曉得。”
相曇喜道:“那您可看到是誰加害了闔寺僧侶?”
老人說:“看到了。”
“啊,是誰?”相曇急迫的問。
“不告訴你。”說完了老人就要繼續往前走。
相曇一下被他憋得臉紅脖粗,差點失了風度。
拉傑夫暗笑,他從頭巾裡『摸』出個白錫酒壺,趕到老人身邊說:“老人家何必急著走呢,做下來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老人打量了下酒壺,嚥了下口水說:“是酒麼?我是和尚不能飲酒。”
拉傑夫忙說:“這是葡萄素酒,不破戒的。”
那老人說:“好。”直接在雪地上坐下,接過酒壺拔起塞子就喝了起來。
拉傑夫也在老人身邊盤坐下,問道:“您說你也是和尚?可是這山下廟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