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嵐看那夜叉在發愣,抓住機會一槍如游龍出海,直扎進了夜叉的心窩。
夜叉疼的大叫一聲。凡事都有利弊,殭屍修煉成夜叉後,陰極生陽,靈智恢復,但是五感六塵也都隨之恢復。
雖然這損傷對夜叉並不致命,但痛感卻讓它頗吃不消,下意識地急速後退,槍頭從心口拔出,帶出一串碧綠的血『液』,疼得它又狂吼不已。
三保正繞到它身後,手中的短刀在它頸後一切,竟然只留下一道白印。夜叉回手一抓,扯掉了三保的半幅衣襟。
幸好這時三個殭屍和平嵐都攻了上來,殭屍揮舞雙爪撥打兵器,三保才躲過了一劫。
三保的向陽神功速度有餘,力道不足,前面仗著寶刀鋒利才能克敵,碰上夜叉這種面板如同厚甲的就頗為有心無力。
平嵐喊道:“三保別冒險。它有五感,你就尋找機會戳它的眼睛、耳道和其他的孔洞。”
三保暗自琢磨除了眼睛、耳道還有什麼孔洞,眼睛在夜叉身上身下轉悠。夜叉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大吼一聲:“無恥!”不顧其他人,就朝三保滑翔過來。
三保運轉向陽神功,在墓室兜圈子,竟然不比夜叉的肉翅慢。三個殭屍就有些跟不上了,只能在三保帶著夜叉折返時衝夜叉敲幾下。
平嵐身形矯健,一躍數尺,幾乎跑兩步就能在夜叉身上扎個洞。夜叉疼的哇哇直叫,終於放棄了三保,轉身抵擋平嵐的鐵槍。
三保甚是機靈,在夜叉回身的一剎那,飄回夜叉身後,從背後在夜叉雙眼上用短刀一抹,不看結果,直接又飄出數尺。夜叉一聲慘叫,雙眼碧血直流,居然被三保刺瞎了。
那夜叉驟然眼盲,回身『亂』抓,可惜抓了空。
三個殭屍終於等到夜叉在原地『亂』轉,一個個奮不顧身合身撲上,分別抱著夜叉的兩條胳膊一條腿,將夜叉緊緊鎖在地上。
這時石供桌上那盞長明燈,火焰忽然從碧綠轉成純白『色』,又伸長了幾寸。三個殭屍也伸頭對著長明燈嘶叫不已。
平嵐心中一動,運氣力氣一槍將夜叉的另一隻腳也釘在地上,雙手按住槍不讓它掙脫。衝三保喊道:“拿燈來燒它。”
三保連忙將長明燈取下,拿火焰來烤夜叉的腳趾。夜叉不停慘叫,將手腳上的殭屍不停抖拍,殭屍只是不放手。
約莫烤了一盞茶的時間,夜叉腳趾上的面板才慢慢如同蠟一樣融化,『露』出裡面乾柴一樣的骨骼經脈。
又烤了一段時間,夜叉的趾骨忽的燃燒起來,火勢越來越大,蔓延上夜叉的小腿,大腿,最後全身都燒了起來。
平嵐將長槍拔了起來,那三個殭屍卻始終沒有放手,和夜叉一起燒成了一堆黑灰。
兩人看火焰慢慢熄滅,不由一陣嘆息,雙方的千年恩怨,似乎就此了結。
三保把長明燈放回供桌上。忽然看到大石槨上似乎隱隱有個霧氣組成的人形,峨冠博帶,衝兩人躬身為禮,然後消散不見。
平嵐嘆了口氣:“本來那喇嘛入了死門,被夜叉幹掉挺好,我們也不沾因果。都怪老鼠將地底掏空,放了夜叉竄上來。”三保暗笑,明明是你用殭屍釘破了地面助了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