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教語文的小老師改什麼改,你看得懂題目嗎?”
龔功虎眼一瞪,很嫌棄地說道。
寧葵也被這人說得來了氣了,本來是想給白錦和龔功解圍的,沒看到其他的老師嫉恨的眼神嗎?
偏生這個大叔情商低得有點兒過了分,還來埋汰她。
白錦也覺得龔功說話有點兒過了,他跟他認識這麼多年,自然之道龔功損人的功夫了。
他趕緊打著圓場:“哎呀呀,老公公,寧老師還是我們的師妹呢,你不要小瞧別人了好不好啊!”
白錦這話說得沒錯,他們幾個都是b市師範大學出來的,只不過他和龔功學的都是應用數學,寧葵學的是古漢語文學。
但是也算是同校師兄妹了。
“就是,大叔,不要小看了我,我在翰林讀書的時候也拿過省賽的前三的好嗎?”
寧葵也是滿臉的鄙夷,完全忘記自己在外人面前一副生人勿進的清冷模樣了。
龔功卻是滿臉的不信:“就你,前三?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寧葵被這人真的氣的滿臉漲紅,恨不得把手裡的試卷都扔在這個人的臉上。
本來還對著翰林很不滿的其他各校的老師們此時看到人家翰林老師的內鬥,都紛紛笑著散開了。
學生爭氣有何用,這幾個老師還不是內鬥。
等到人都散開了,各自去批改試卷了,龔功仍舊是板著臉,但是語氣卻不知和緩了多少:“怎麼樣,還是我這個法子好吧,一次性就清了場。”
“是是是,還是老公公厲害,寧葵自愧不如。”
寧葵也滿臉笑意地說著。
她剛剛也是配合著龔功合演了一齣戲,不過生氣還是生的,這個大叔居然把對自己的嫌棄演得那麼逼真,可見平時是沒少嫌棄自己了。
龔功彷彿是長了透視眼一般,他連忙認錯解釋:“小寧老師啊,我絕對沒有嫌棄你的,真的沒有。”
“那你相信我省賽拿過獎的事情了?”
寧葵挑挑眉,又恢復了平常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了。
龔功愣了下,他沒想到她糾結的是這個問題,然後有點兒遲疑地說:“相信的吧。”
然後又不忘記拉個同盟,“老白,你說是不是的。”
白錦嗤笑一聲:“你們倆的事兒我還不摻和了吧,我去改卷子了,你們倆鬧完了也快來幫我。”
哼,想秀恩愛給他這個單身狗瞧,也要看他願不願意吃下這把分量極其重的狗糧了。
想著連龔功這種糙漢子都有人在意了,他這麼儒雅又風度翩翩的老師怎麼就沒有好的歸宿呢。
操,他是不是真的被老公公給刺激到了。
頭腦里居然幻化出一個身材極好面容豔麗的女子,他趕緊甩了甩頭,把那個人從自己的腦袋裡甩了出去。
“呵呵,沒想到老公公還真好騙,我數學不好,所以看不懂題的我的那份卷子還請老公公代勞了吧。”
寧葵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面無表情地說道。
“哦,好的,沒事兒,我幫你改了。”
龔功有些被這個姑娘勾了心神,他突然覺得這姑娘有股子禁慾的誘惑。
在辦公室裡的她永遠都是那個很職業化的套裙裝扮,挽著髮髻還戴著個眼鏡,明明就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好幾的老女人了。
他當時見到來實習的她,還一臉的驚疑。
後來無意之間才看到她取下自己那副過於寬大的黑框眼鏡的全貌,才驚覺這個小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
再後來,他覺得她穿著職業裝也很漂亮很有氣質,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股子別樣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