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還只是簡單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如果我能去我一定去。”
田橙和田成還想說些什麼,可惜車到站了,芳菲率先下了車,連給他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寒假的第二天早上
就連晨跑鍛鍊的田成都偷了個懶還在睡覺,芳菲卻跟著田建業上車卻風家了。
“風老也太嚴格了吧,怎麼要上那麼久的課,過年都不讓小孩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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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建業對芳菲向來是和氣的,但是常年一張比較嚴肅和正氣的臉上也不會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現在卻小橙子說著一樣抱怨的話。
芳菲憋笑真的憋得很難受,果然是親生父女,話說得都一模一樣。
而她好像把鍋都給老師背了,偷偷的有點兒小愧疚,不過這點兒愧疚只存留了一會兒就消散了。
她安慰著還在暴走狀態中的大伯:“大伯,我有時間就會給你們影片的,而且大伯工作也忙,不也是差不多過除夕才一起吃個年夜飯,我受這點兒苦也算不上什麼的。”
田建業:“……”
他怎麼有點兒被小侄女兒教訓了的感覺。
好像就是他不願意上學卻被大人勸著上學的怪異感。
還想繼續吐槽風老爺子的話都梗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到了風宅門前,他悶悶地對芳菲說:“大年三十那天我來接你,好好學習好好睡覺不要生病。”
“嗯。”
“還有要是有空就找小橙子還有阿成玩,不要總是悶在書堆裡。”
“好。”
“還有啊……”
芳菲是第一次覺得大伯居然這麼能說,她一直以為小橙子的話癆不知道遺傳的是誰,因為大伯母看起來就是那種比較強勢的女強人,雖然對她很溫柔也很細心,但是話不多卻句句都在點子上,大伯平時看起來話就更少了,整個一默默無聞型別的。
原來大伯的潛力是沒被激發出來,現在被她這麼一刺激,話說得停不下來了。
大伯從剛剛開始的說來接她到一直說到平時晚上太晚了不要出去,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不要娛樂場所……
她從剛剛開始的“嗯”“好”然後就只得被迫的點頭,大伯每每說一句她就點了一次頭,脖子都快斷掉了。
一直在車上說了半個小時,芳菲看了眼手機,發現已經快八點了,她實在是忍不住打斷道:“大伯,您今天不上班嗎?”
田建業正說得興起,被小芳菲這麼一打斷,突然有點兒發愣。
芳菲有點兒無奈的把手機舉起來放在田建業的眼前,明晃晃的“七點四十五”。
“哦,那小芳菲你快進去吧,大伯就先走了,有時間來看你。”
田建業仍舊是愣愣的,他好像暴露了什麼真實屬性。
芳菲突然覺得大伯傻愣愣的樣子好可愛,又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總是這樣傻愣愣的,被田橙還有敏姐都不知嘲笑了多少回了。
指不定她爸爸也是這樣的,果然基因的力量是無比的強大。
她爸爸……
記憶中那個很模糊的人,也許嬰兒時也見過的,但是在她的記憶裡只有他穿著軍裝的照片卻沒有真人的印象。
反而是在午夜夢迴裡,她似乎總是見到有關爸爸的事情。
第一次夢見爸爸,是夢見他被同伴出賣被狙殺了。
第二次夢見爸爸,是夢見他不得不答應他的上司首長參與一個很危險很危險的任務,就在他轉業之前。
她見到的爸爸,都是他遇到很不好的事情,說不定在做幾次夢會越來越清晰的。
她爸爸的死一直是個謎,她和媽媽只知道是任務失敗當場犧牲回不來了,卻不知道一點點的細節。
她想要弄清楚,可是她媽媽卻是一副不想再追究的樣子,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爸爸媽媽的感情很深,自是不願意再提及這些讓人悲痛的過去。
哎呀,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以為是做夢就能夢到殺了她爸爸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