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珏揭穿,姚衣也不生氣,笑眯眯道:“我的方法已經說了呀,組織一次夏遊團建,大家都出出主意,看哪兒好玩一些,不用怕花錢,咱們有錢!”
柳珏皺眉,正想勸姚衣幾句,不過當她看到姚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忽然一動,想到了明天墨遠泉過來“慰問”的事情。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她試探問道:“老闆,你的意思是,明天我們出去夏遊團練,躲開墨遠泉?”
說著,她猛然驚醒,不自覺道:“老闆,你是想對墨遠泉示弱?”
“唔,差不多吧。”
姚衣抿了口茶水潤喉,繼續道:“示弱只是第一步,墨遠泉明天能不能上鉤,還要看各位的演技是不是精彩了。”
他笑道:“只有演得逼真,演得形象,演得墨遠泉沒有任何懷疑,他才會放鬆警惕,全力以赴的乘勝追擊。”
“想吞併尚京市場,所需要的資金可不是一星半點。驕兵必敗,當他們自以為穩操勝券,畢其功於一役,想將我們一舉擊潰時,就是他們露出最大破綻之時!”
姚衣笑著,沒有將話說完,辦公室的眾人卻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到那個時候,找房網以為終於能贏了,瘋狂的往尚京堆投資,結果要家網重新上線,又是一顆怎麼打都打不死的又臭又硬的石頭。
找房網必然進退維谷,方寸大亂。
“老闆,放心吧,不就是夏遊團建嗎?一定給你演的妥妥的。”
姚衣搖頭,“不用刻意的演,順其自然的好,大家畢竟不是演員。團建分兩批,先出去一半人。出去的人該怎麼玩就怎麼玩,開心就好。不過公司裡留下來的這一半人嘛,忙亂肯定是免不了的,達到這個效果就行了。”
眾人思索著姚衣的話,漸漸瞭然。
……
第二日,金融科技大廈正門外,六十幾名員工跨上了公司租賃的大巴車,打著團建的旗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公司。
這團建搞得像做賊一樣,很是灰溜溜的。
不過,這終究瞞不過一些留意著要家科技的人。
就連姚衣也接到了姚起的電話,姚起的關心讓姚衣不得不吐露了實情。
姚衣將事情的經過還有自己的打算一一挑明,最後理直氣壯道:“爸,其實這件事我也是沒有辦法,你要相信我,是墨遠泉先動手的。”
姚起想到墨遠泉接下來的遭遇,還有自家兒子的手段,忍不住笑了一聲。
不過他立刻又板起臉道:“就算墨遠泉先動手,還有法律會制裁他,輪不到你動手。”
姚衣的計劃設定的巧妙精緻,環環相扣,只要墨遠泉踩上一腳,上套幾乎是必然。
正因為姚衣的計劃太過巧妙,姚起才會擔心,才會訓斥姚衣。
姚衣太聰明瞭,他擔心自己的兒子,聰明反被聰明誤。
幾十年的從商生涯,姚起見識過太多所謂的聰明人是如何走上歪門邪道,然後啷噹入獄。
他不希望姚衣走上這條路。
“小衣,我們姚家就算經商,也是堂堂正正的做買賣,你可不要誤入歧途,因為這樣的法子簡單方便就一直鑽研,這對你不好。”
姚衣叫苦道:“爸,要家網從無到有,每一步可都是在您眼皮底下檢查過好幾次,我什麼時候用過簡單方便的法子?”
他繼續道:“如果不是這次墨遠泉做的太過分,想要置我死地,我又怎麼會知道他就是背後的黑手?爸,如果沒有莫河叔叔的幫助,要家網就算能活下來,被找房網吞併也只是時間問題,這對我公平麼?”
姚起欲言又止,兒子的說法好像也沒錯。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姚衣笑嘻嘻道:“爸你放心,我什麼身份,會和墨遠泉一般見識?犯法的事情我們可不會沾,說到底我也就是丟出塊肉去,墨遠泉非要撲上來吃,我也沒有辦法。”
姚起終於被說服,點頭道:“如果有什麼需要,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