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務員走了，錢毅實在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紅茶？”
姚衣笑回，“之前我們打電話時，錢哥你喝過好幾口水，但你幾乎每次喝水之前都會吹兩口氣，並且你還加過一次水。紅茶要熱喝，並且最好用寬口杯。你吹杯子時吐的氣很重，所以你用的應該是寬口杯。我推測錢哥你喜歡紅茶的機率高些。”
“你牛！”
錢毅突然有種感覺，自己今天談判怕得被姚衣按在地上錘。
之前只是在飯桌上簡單的溝通，今天錢毅才知道，這個看起來乳臭未乾的年輕人，竟超乎想象的強勢，更有極強的掌控欲。
他突然有點好奇，那個噁心姚衣一頓的尚京教育總編馬志進回頭會不會倒黴？
他摸出諾記5800，把手機搭在大腿上，開啟因為忙碌而兩天沒開的組內工作QQ群，斜眼往下瞟去。
他手下最八卦的小弟剛發了條訊息。
嗯？！
“據可靠情報，隔壁社的飢渴馬進醫院了，給人打斷好幾根骨頭。”
尚京教育其實不在尚京文藝的隔壁，兩個社的辦公樓距離很遠，但尚京文藝的人一般都這麼稱呼日常搶食的尚京教育為隔壁社。
至於飢渴馬，不用說，就是在業內臭名昭著的馬志進本人沒跑了。
錢毅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我可能看花眼了，或許是我開啟群的方式不對，我重開一次。
媽耶！
真的！
他又掃了下群聊的內容，發現馬志進似乎是調戲小姑娘，結果被人家的追求者給揍了。
打人者倒是被抓進去了，就是不知道放出來沒，聽說馬志進打算不追究。
唔，那應該是巧合，姚衣看起來完全不像剛惹過事的樣子。
等等，被馬志進誤會成公關的不就是米萌嗎？
但姚衣沒進去過啊，這兩天大家聯絡這麼緊密，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一點兒跡象都沒。
或者這是馬志進以前惹上的麻煩？
錢毅有點懵。
實在理不清思緒，他乾脆不去想這事，頓了頓，抓過服務員摻滿的茶杯捏了捏，強行鎮定心緒，轉回正題，“那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嗯，錢哥你說。”
“我這邊，作為主編，手裡的最高許可權是可以給你首印三萬冊，版稅十八的合同。我們社的教材出貨標準價是二十五元一本，終端指導價暫定49.9元。你知道的，我們還會酌情給渠道商一些返利，你最終能到手的第一筆稿費至少不低於十萬，這個可以寫在合同裡。”
姚衣微微頷首，他沒打斷錢毅的話，只在自己心中琢磨著。
這邊的首印冊數比尚京教育少了兩萬冊，版稅一樣，出貨價稍低些。
倒不奇怪，尚京文藝規模上的確弱勢些，錢毅也只是個主編，權力不如馬志進。
換言之，錢毅的確全部一次交底了，這是他能拿出來的最優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