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慌張的,就是來了,也不敢搜查神殿。”神徒淡淡的說著,手輕輕的把玩著桌上紫砂的茶盞。看著細細的磨砂,入手卻溫潤。
“不可不防,秦牧到底是城主。”秦冕微微皺眉,“若真是搜查,可就暴露了。”
“就是進了神殿,他們也沒膽子到我這裡來。”神徒站了起來,走到屋外,吩咐了一個巫師到前面去檢視一番。
沒多會兒巫師便折了回來,“稟神徒,他們就問了問秦冕和秦秋是否到神殿來祈福了。說沒有,他們也就告辭了。”
“下去吧!”神徒擺了擺手,之後瞥了秦冕一眼,“如何?”
“自然是你最有法子的。”秦冕笑起來,人既然走了,他也安心了下來。
神殿之內,他的人隱藏的並不多,若是秦牧並不怕得罪神殿,直接動手的話,他怕還真難全身而退。
“不過可見秦牧已經懷疑上神殿了,其他地方再找不到,他難免會在神殿動手。”神徒給秦冕倒上了茶,“你們若要做什麼,動作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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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兄你看呢?”秦冕望著竇振修。
“我看還是再審問秦秋一番,儘量再知道些秦牧的事。秦秋是秦牧的心腹,必然知曉很多有用的東西。”竇振修說著便站了起來。
“這人嘴硬的很,輕易還真撬不開他的嘴。”秦冕皺著眉,若能審問出些什麼,早就審出來了。
只是秦秋死活就是不開口,一副硬骨頭的樣子。
“將死之人,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秦牧這樣著急找他,總不會是想保護他吧?”竇振修冷笑一聲。秦秋一跑,在秦牧那裡就是叛徒了。
秦牧絕對不會再信任秦秋,秦秋說或者不說,秦牧都必然對秦秋下了絕殺令。
“那竇兄就試試吧!”
竇振修也就出了門,往關押秦秋的屋子而去。秦秋呆在屋裡倒是安靜的很,一直呆坐著。
見竇振修進門,秦秋的眼神才微微有了些變化,像是死水重新流淌起來。
“看來神殿是和秦冕勾結在一起了?”秦秋掃了竇振修一眼。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閒心關心這個?”竇振修笑了起來,“我還真是佩服你的鎮定,還是說,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就不擔心了?”
竇振修在秦秋的身邊坐了下來,“秦牧的人找到神殿來了,問你是否來了神殿。我想,他們總不會是請你回城主府的。”
秦秋眸子緊縮,他自然知道城主派出來的人不會是請他回去的。就是要回去覆命,怕也是帶他的項上人頭。
他從離開的時候便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結果。
可是他不想死,他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自然不甘心被城主懲罰而死。
並非是他背叛了城主,是城主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他為城主做了那麼多的事,不過才辦砸了一兩件事罷了,城主便那樣。
這樣的主子,或許他一開始就跟錯了。
可跑出來後,他才知道自己無處可去。整個華城都是秦牧的天下,他還能躲到哪裡去?
要離開華城也很不容易。想來想去,也只有來神殿裡躲一躲,至少秦牧是輕易不敢搜查神殿的。誰知道他才來就遇上秦冕了,之後便被抓了起來。
身上的東西都別人搜了個遍,就連他娘給他繡的,他佩戴了多年的荷包,也沒能倖免。
“你們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背叛城主。”
竇振修呵呵笑起來,“你以為如今除了神殿,你還有地方可去嗎?驅使毒蟲猛獸攻擊山莊,收買殺手刺殺。你只要離開神殿,秦牧也好,四國的人也罷,都會將你撕碎。”
“你……”
“你隨身佩戴的荷包,我已經送去殺手的家裡了。陷害這種事嘛,也不是隻有你們會玩啊!”竇振修輕拍著秦秋身上的灰塵,“我知道你也是惜命之人,假裝什麼忠心護主?你若是不怕死,何以出現在神殿?”
竇振修一臉譏諷的望著秦秋,秦秋再是不肯開口,他卻從未相信這是個硬骨頭。
人嘛,有幾人是懼死的?在死路面前,但凡還有一根救命稻草,都會想要拼一拼的。
只要活著,才什麼都有可能。一旦死了,世間江山似錦,紅塵如畫,都和死人沒有半點關係。什麼名留青史,都不過是活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