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嬰陪著金泓穿過密道,去了上次見唐紹之和唐明玉的那一落腳之處。
漠嬰請金泓先略坐一坐,自己去了一旁的房內換了一身衣服,又取了易容之物,開始在臉上塗塗抹抹粘貼上貼。沒辦法,誰讓那些大臣們都認識自己這張臉呢。
盞茶功夫,漠嬰就把自己捯飭成了一個常隨的模樣。
剛要去見金泓,忽又想起劉福的囑咐,忙從立櫃中找出了一個包袱皮,又去茶房中取了金泓常用來洗手潔面的小沐盆,拿了十來條嶄新的棉布巾子並香胰子、香漚子,一股腦包進包袱皮中,放進車中坐箱裡。
忙完這些,漠嬰才去見金泓。
金泓見進來一個陌生人,愣怔了一下,剛要喊出來,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聖人,屬下漠嬰。”金泓這才知道這人是漠嬰裝扮的。
他不禁有些鬱悶:“漠嬰,以後能不能先緊著一個人的模樣裝扮?你這換來換去的,朕都認不出來了。”
“讓聖人受驚了,還請聖人恕罪。”漠嬰只請罪,卻沒答應金泓的要求。
開玩笑,總是一個人的模樣,那還不容易被認出來?不過,這種過於專業的事,漠嬰也懶得向金泓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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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隨你吧。”金泓無奈,他也知道漠嬰所做都是為了他的安危著想,也不再強求。
二人來至院子中,早有一輛馬車停在院子裡,四周隱著無數的暗衛,還有一些扮作家丁和常隨以及馬伕,候在馬車旁。
漠嬰扶了金泓踩凳上了車,放下簾子來,自己坐在車沿上。幾個家丁開啟大門,卸下門檻,馬伕將車趕了出去。
扮作常隨的暗衛在車後面跟著。
鬧市之中,車行不快,過了將近三炷香的功夫,才到了玄素局。
馬車直接去了玄素局的後門,和門房說了一聲,門房便開啟大門,讓馬車駛了進去。
這也是常事,因著這玄素局是長公主所開設,便經常有女眷約了一二知己來此手談,或是來尋局內的女國手對弈,自然是不便拋頭露面,長公主令人設了後門,方便女眷來往。
金泓他們這一行,自然也是沒有人去注意了。
進了玄素局,馬車又直接進了漠嬰事先包下的院子,方才停下。諸暗衛四下裡散開衛戍,漠嬰敲了門板,請金泓下車。
且說金旭,今日起床後,依舊是按部就班,該吃飯吃飯,該看書看書。雖說心裡有些興奮,卻也沒有像他父皇那般忐忑不安,坐臥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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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幾個月前還沒有重生時,他在宮中做鬼,已經和金泓共處了十幾年的光景。
午飯罷,林如海早早攜了扮作小廝的金旭,由鄭源護著,坐著馬車出了門。
到了玄素局,林如海報了“莫管事”的名號,局裡的夥計便將幾人引至昨日定下的院子。
院內只有正房兩間,一側有一架紫藤花,已是打了星星點點的花苞,一串串垂下來。紫藤下面有石桌石凳,想來夏日時,也可以在紫藤下,執子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