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眼睜睜的看著冰冷的小黑屋,就一張桌子,還有幾個喝完散落在地的礦泉水瓶,然後就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潮溼的黴氣。
回到一個小時前。
巡警一看現場,有刀,有血跡,還有幾名傷者躺在地上哀嚎,腿和手臂明顯打斷打折,立馬高度緊張起來,一邊呼叫支援一邊打“120”急救中心。
唯一站著的杜清和高文森兩人,也被帶回去協助調查。高文森反覆強調著警是自己報的,他們是見義勇為。因為現場實在慘烈,警察沒有聽兩人的解釋,依舊被當成危險人物,銬上了手銬帶回警察局。雖然是大半夜了,警察局卻格外的熱鬧,一片忙碌。
杜清一路上沉默著沒有說任何話,心裡面還是有點害怕,也有點後悔,力氣用的太大了,別人刺了自己一刀之後,就完全沒有收住力氣了,上警車的前一秒杜清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都覺得疼。
“姓名!”
“杜清。”
“年齡。”
“16。”
警察冷笑:“16歲就不學好,跟人打架?”
“我不是打架,我是正當防衛。”杜清開口。
“正當防衛?你知道你正當防衛的幾個人被你打成什麼樣了?”
“可他們拿著刀。”
警察搖搖頭沒開口:“哪個學校的?”
“休學了。”
警察敲敲桌子:“哪個學校的!”
“……”
審訊中,杜清老老實實的有一說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警察還想帶著有色眼鏡看自己。問完問題,警察帶上門離開了。剩杜清一個人在小黑屋裡,一直也沒人送個毯子或者被子,杜清坐著沒有睡意,也擔心高文森怎麼樣了。
“滋呀”開門聲驚醒了杜清,杜清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的,進來一個面龐堅毅飽經風霜的老警察,一看就是工作多年的老幹警。
“您好,宋明。”宋明坐在杜清對面。
杜清帶著手銬的雙手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了點:“您好,宋警官。”
“有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好訊息是你所說的那個女孩已經在醫院醒了。”
杜清聽到宋明的話,一陣驚喜,終於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宋明撇了一眼驚喜洋溢在臉上的杜清,沉吟:“壞訊息是這個女孩的證詞跟你所說的完全不一樣。她說昨天夜裡自己一個人回家的路上,碰見兩個男人,也就是你和高文森,對她動手動腳,語言調戲,而且強行不知道喂她吃了什麼東西,然後她就有點意識模糊,四肢無力,拼命的逃跑。剛好遇見她的朋友。也就是昨天被你打傷的那幫人。”
杜清彷彿丟了魂一樣靠在椅子上,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宋明繼續說道:“這一帶的監控……”
“對啊!有監控!有監控!”
被杜清打斷,宋明也不惱,看著杜清渴望的眼神油潑了盆冷水:“這一帶的監控昨晚壞了。”
“壞了?!怎麼可能壞了!一定是被人破壞了!”杜清拳頭握的緊緊的,這群人的能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