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森少弟弟啊?”司機是一箇中年人,一臉風霜。
“嗯,您是?”杜清躺在後座。
“叫我老張吧,我就一跑跑短途的,剛好回安宜。”司機老張憨厚的笑笑。
“短途?”
“就是我們那人到金陵,或者金陵的回安宜送到目的地。”
“那挺辛苦的呀!”
“沒辦法,賺錢不容易啊。”
“一趟多少錢啊?”
“80一個人。”
“森哥給了你多少?”杜清好奇的問。
“哎呀,你這不打我臉嘛?能有機會給森少辦事,哪好意思收錢。”老張憨憨一笑:“這是我老張的福氣。”
杜清坐直身子,連連擺手:“別別,你跑車也不容易,哪能不收錢呢,這不讓我坐的也不自在嗎?我給你算4個人一趟車,300塊錢行吧?”
“你這不是折煞我老張嗎,小哥你可千萬不要付錢。我老張萬萬不能收的,幫忙還收錢這不是打我老張臉嘛?”老張說的有點急了,臉都漲紅了。
“行吧,你們都是我長輩,聽你們的。”杜清答應著,心裡面卻決定了,下車的時候付300塊錢,不然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行勒,你就坐好吧。我老張開車穩的很,你睡一覺就到了。把你送到城北高中學校是吧?”
“嗯,那麻煩了,我先睡一會。”
“睡吧。”
也確實累了,昨晚睡的不好,今天逛了半天,下午又彈又唱,抱著吉他在後車座沉沉睡去。
“小哥,到了,你學校。”司機老張回頭輕輕喊了杜清一聲。
杜清迷離的睜著雙眼,伸了個懶腰。老張解開安全帶下車提杜清開啟車門。杜清從書包夾層拿了幾張一百,背上書包拿起吉他箱下了車。
“張師傅,還麻煩你開門,真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看你東西多。”
“張師傅,你拿著,不多。送我回來挺不好意思的。”杜清遞錢過去,看老張連連拒絕:“森哥是森哥,我承了你的幫助,別客氣了!都是家門口人,對不對!”杜清看老張還是不願意收,乾脆從車窗丟到座位上。抱著吉他跑開。
回頭擺手:“謝謝啦!拜拜!”杜清繼續跑。
老張一時沒抓住,看著杜清跑遠,直搖頭,大聲喊:“慢點慢點!”
杜清也不缺這點錢,上次濮樹給的錢,還有平時的零花錢,都在包裡,出了買資料幾乎都沒怎麼動。感覺人老張挺不容易的。沒必要省這兩張鈔票。
已經到了學校,回去也沒什麼事,請了兩天假還是決定不拿車回去,去找老班,態度好點,剛好昨晚朱卓的話也給了自己一點提示,剛好問問老季。
門衛老魏認出杜清,畢竟平日也沒什麼人一清就是兩天:“回來啦?”替杜清開啟電動門。
杜清點點頭:“謝謝魏爺爺。”
“快進去吧。”老魏說道。老魏不知道在這做了多少年門衛,據說以前是軍人,無兒無女,後來就在學校管開門關門。對大家都很親切。
辦公室門開著,季舒海看見杜清,一笑:“回來啦,過來過來。”
杜清看見季舒海看見,走了過去,把吉他考桌子放好。
“這就是你賣歌換的吉他啊?”季舒海撇了一眼。
杜清摸摸鼻子:“嗯。”
季舒海逗他:“就這麼隨便一放啊?聽說好幾萬呢!”
杜清尷尬的笑笑:“這不有盒子裝著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