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一路,旁邊事物就像和我沒什麼關係一樣,大街小巷都能聽到來自高考的好訊息,而我……
心裡就一個想,“不能輸……絕對不可以輸。”
“呦,少爺,你從外面野回來啦!”
看來高考真是一人卸壓全家無憂呢,很久沒見老爸這麼輕鬆過。
“沒出去野,只是去老黨那裡看看情況。”
“所以呢,你手裡的袋子是你們班的考試成績?”
我低頭看看,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老爸說的那樣。
“不不不,這是老黨給我留的填報志願參考書,這高考又不是班裡的期末考試,我到那去統計成績去?”
老爸的表情就突出一個精彩,我甚至讀出“你在脫褲子放屁”的味道。
“不是,你一個藝考生還有別的學校選嗎?南安音樂學院倒是想讓你去,你去得了嗎?你連校考都沒參加!乖乖去南安大學藝術學院報到吧,你喬師父在師範學院,去了要惹禍就報你師父名字。”
他是越說越離譜,從他張嘴開始我的眉頭就沒下來過。
這種感受就好像一個勸娼從良的警察叔叔突然勸良從娼,也就是這樣的言論,引來老媽背後的一頓爆錘。
“打你個老不死的,一天到晚給娃亂教,什麼惹禍報喬老師名字,上進拿獎了可以去,惹禍就該躲遠點,別給老師丟人。”
他就是捱打也不忘觀察我的反應,看到我沒什麼表情手握材料直挺挺站在那,他慌了……
“你等會!你現在這個表情我可害怕,是!成績是過本科線了,你不會還想走文化課專業吧。”
老爸的言論讓老媽也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一年的佈局就是為了今天藝考有後路、分數能過線,如果這會再次順延幾個月前的執拗,他們拿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是,要真是那樣,這一趟就虧大了。
走藝術專業我可以去一本、甚至好一點的二本,但那股牛勁起來的話,別看過了本科線,我撐死也就是個差一點的二本甚至是被調劑到冷門專業。
“啊!您說啥?我不可能的不走藝術生的呀,又不傻!放著優勢路線不用我費那個勁被人挑挑揀揀,我才不犯那個傻呢。”
“那你剛才那表情,比破釜沉舟還不過江東。”
這都什麼破詞啊,我老爸今天是咋了,這詞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穩重男性該說的嗎?
還好有老媽把話題拽回來。
“你同學都怎麼樣,老黨呢?”
“唉,老黨不能說不好吧,就是留秦西會很困難,搏一搏外省也許還有出路。”
“怎麼回事?難道考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