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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一直都是老師眼裡的乖寶寶,上學幾年沒什麼波瀾,也許是現實可憐我的無知,讓我在最美好的時候,經歷一次這些,我也能和老師之間亦師亦友,既能闖禍也能做事。
當天下午的兩點多,我們去了ktv,也就是剛好一個月前,高嵐過生日,我們也是剛來過這家,我還記得那天,很尷尬,那天正好老姚的課,我就那麼冒冒失失把禮物帶著去了課堂打算一會就去飯局,買了一隻哆啦a夢,算是調侃一下高嵐又胖胳膊腿又短,有很多人說“劉青陽啊,你這麼耿直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轉頭看看完全是多慮了,畢竟還有老黨兜底,他直接是上了一頭豬。
想想也是諷刺,一個月前來還完全是緊張的狀態,而今天我們就像沒事人一樣,只能說哪叫一個昏天黑地啊,我也終於見識老黨的唱功,的確是不敢恭維,那首粵語歌我差點聽吐了,瘋狂過後我們又陷入了沉思。
接下來我們決定包夜上網,完了休息一天,領通知書再幫老黨搬家,
他們提議去喝酒,我和老黨取出車子,在深夜的大馬路上騎行。在路上,我們感慨很多,時間真的是快,誰能想到我和他當初的那種相遇方式。
而在這時,他突然開口“夥計,下學期就分文理科了,你報了什麼”?一時間悶熱的天氣也變得涼嗖嗖的,我瞬間像是回到了兩個月前,當時的班長任宇航在班會上提出,開始統計文理科分科意向名單,老黨在我的前桌,我看到他選理科,也就很堅定地選擇了理科。
回到家後我把這件事提出,老媽老爸頓時就批評我這是魯莽,怎麼能拿自己的未來當兒戲呢,其實我知道的,他們兩位也知道,現在成績的確是上浮了,但依然會出現不穩定的的情況,綜合評定我的文科要比理科有把握。他們只知道什麼對我最好最重要,有時候是真的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曾經有一物理老師,他告訴我“劉青陽。你這以後肯定是選擇文科方向了,你要是理科考上大學了,我從咱們學校大坡躺滾下去。”這句話就像刀子一樣紮在我心裡,我恨他,我知道我笨,也知道一直這麼耗下去遲早會面對那個不堪的結果,可我就是不服,他這些話對我來說就是滿滿的侮辱,所以在選擇分科的時候,我選擇了理科。其實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實在不想和老黨分開,不用懷疑,我的興趣向一直很正常,沒有任何偏差。我一直表面看起來很陽光,其實我很自卑,很內向。如果沒有老黨他們,我可能走到哪裡都是沉默寡言。我不想離開他們。可能這是在我大學前時代裡為數不多的幾次任性,還是那句老話,不後悔。
那一晚,我和他聊了很多,我很羨慕他。真的。
他沒有來自家裡的壓力,也沒有受過來自家裡人的迫害,他的童年是彩色的。他真的好自信啊,就像是說起什麼,手到擒來馬上就可以做到一樣。而我就好像什麼都做不到一樣,每一天又充實又渾渾噩噩。
當這邊安頓好了,老黨也就該返回廣東了,我和潘老三約好,等老黨從南方回來,我們就去爬華山。
閒聊過後,我突然發現他沒有帶吃的,就一瓶水而已。趁著他收拾老三嘴賤的功夫,我查到他的車程足足有20多個小時,火車上東西又太貴,估計又是捨不得花錢。快速到旁邊的超市各式各樣的能買的都買了,清楚的記得他拿著一兜有點不好意思,我大大咧咧的跟他說“這二十多個小時,不敢把我兄弟虧了,我這人賤,以後要是惹上事了,還要靠你幫我打架呢。”
到上車時間了,我幫他把行李檢票口目送他進站。不知道怎麼了,就像這個人一去再也不回來了一樣,眼淚有種快沸騰的感覺。得虧他已經進站,趁著旁邊的兩個人不注意,我快速的把眼淚清理掉。
此刻,我半躺在圖書館的沙發上,想著那天車站的離別,就像昨天發生一樣。老姚曾經說過,我是個表面憨厚,內心脆弱的大男孩,我的表面可以很堅強,心裡就是個愛哭的孩子,看似很佛系,口頭禪一直都是“還好吧,也許吧,應該吧”,其實心裡很計較,很記事。
送走了老黨,我也迴歸了自己的暑假生活,每一天漫長又繁瑣,練琴,寫作業,看書。
原本定在這個暑假的華山計劃被迫擱置,就在暑假快結束的那兩個禮拜,我、老黨和潘書陽遠端會晤了一下,就把華山計劃定在開學前一個禮拜,可就是在開學前兩個禮拜出現了意外。
情況是這樣的,老黨在暑假之初回到南方選擇外出勤工儉學,在最後收拾東西準備返回秦西時,騎著電瓶車就摔了,本來是一個很小的事故,詭異的是電瓶車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倒下,致使老黨的腿被路面石子劃出很嚴重的口子,去醫院做了縫合處理。這樣一來,華山計劃就泡湯了,在表示惋惜和幸災樂禍的同時,伴隨著老黨罵罵咧咧的罵娘,我們只能相約,等到大二的暑假再陪老黨去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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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好久了,老黨去了很遠的地方上大學,我看著天窗玻璃,想起當時又惋惜又心疼,說起傷口他一直在笑,我們開著他的玩笑“老黨,是不是去東海搞事情,警察堵門沒辦法,只能從後門翻牆跑,把腿劃傷了。”
可我知道,那一定很疼。
因為老黨的腿傷,我們把華山計劃取消了。可是我這邊又出了問題。
老黨的意外結束,我又栽進意外裡,因為要去棗樹上打冬棗,我爬上老屋的房頂,沒想到的是剛下過雨,瓦面上長滿了青苔,我一腳倒踩空摔了下來,重重的撞擊地面,左腿的腳腕受傷了。
馬上就要開學報道了,這個報道可不比平時,這是文理分科後的第一次報道,不報道的話就等同於放棄學籍。
藉著意外受傷,家裡的火藥味算是徹底炸開了,老爸老媽訓斥著我做事魯莽,草率。把自己選在根本不擅長的理工科,完全就是意氣用事,甚至罵我“豎子匹夫”。最終他們強迫我決定保留學籍,跟著下一級走,那幾天真的很漫長,外面有著大太陽,我卻感覺沒什麼色彩感,好像所有堅持的東西都要化為泡影了,我的執著,我僅有的驕傲都要不復存在了。
大概是晚上吧,他們二老氣呼呼的回來了,這才知道是因為原本願意幫忙調動我學籍的領導突然放鴿子,因為我沒有按時報道,我的原班主任老姚並沒有把我分出去,今天我的父母出面,反而把我分配出去了,我的班級變成了新編理科10班。當然班主任不再是老姚。
經過和新班主任小姚老師溝通,我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免掉了早上的跑操和晚自習,一切以身體為重。小姚老師的聲音很好聽,就像一個知心大姐姐,她告訴我有什麼困難儘管找她,學校的事情她替我辦。我真的很感動。
經過短暫的恢復,我回到學校上課了,一個禮拜後我萌生了一種想法“我想回到12班。”我能有這個想法是因為中間出了一件事。
大概是星期三吧,我被老姚叫到了辦公室,在辦公室我第一次坐著聽老姚訓話,哈哈,因為他顧及到我的腿傷就讓我坐著聽。大概詢問了我的情況,讓我要保護好左腿也不能忽略了學習。雖然不擔任我的班主任,但12班永遠是我的孃家,我也是他最看重的學生之一,有什麼心事和問題,歡迎我來煩他。我眼淚就在眼睛裡打轉了,老姚一直是給我關注最多的老師,我曾經在我父母面前感嘆過,你們教給我的不見得比老姚多,我趁著告別起身的過程偷偷地擦掉了眼淚,從我的座位到門口大概有5米的距離,真的是無比漫長,我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說出來,我想回家,我想繼續做他的兵。
終於我轉身:“姚老師,如果我能回孃家,您還願意要我嗎?我捨不得您,捨不得12班,捨不得老黨。”我幾乎是帶著哭腔說的,但始終眼淚一直憋著,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眼淚,即便我被卑微也不願意讓別人看到我哭,更何況是老姚,我人生中重要的引路人。他笑了笑:“憶磷啊,我們不是規則的制定者,好好努力,做好自己的事,做有意義的事,如果你我有緣,12班隨時歡迎你回來。”
我帶著一身的豪氣回家,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父母,果不其然,在他們三位的共同努力下,我很快就重新編入新編理科12班。
那是週一的早上,我來到老姚的辦公室,很嚴肅的跟我說:“劉青陽,從現在開始,你重新調入12班,作為一名老兵,規矩就不用我多說了,現在你要做三件事,第一,回到十班把前兩節課上完。第二,向小姚老師告別,記住說話要注意言辭。第三,把在十班的關係處理一下,不要留歷史遺留問題和同學糾紛,做完之後來我辦公室報道。”
又是那種被命令的感覺,你只有服從不要問為什麼,但我心裡真的好舒坦,就像回家了一樣,外面千好萬好怎麼能有家裡好呢。
我回到10班簡單的告別,迅速地做完三件事,等到第二節課下課以後,老黨出現在十班。他走到我的桌前說:“走吧夥計,老姚讓我來幫你搬行李,咱班那邊我都給你收拾好了,你的腿還沒好透,東西都給我吧。”那一刻我的心裡好暖。收拾完之後,我大概和周圍的新街坊鄰居認識了一下,突然看到班裡的同學有點恍然,老黨應該是看出了我的顧慮,說道:“咱們老12班,除了選擇文科走的,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再加上你蠻共就五個,剩下的都是從各個班重新組建起來的。”我淡然一笑就去老姚辦公室報道了,就在我回頭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女孩坐在窗邊,雖然是新組建的班互相都不熟,但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小群體,而她是一個人很孤單的坐在那裡。那一刻覺得她很與眾不同,很熟悉又陌生。當時也沒在意,一眼過後立刻就去老姚辦公室報道了。
我不知道的是,這個讓我一眼有光的女孩,在日後和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甚至距離那層關係僅僅是一步之遙。一年多後,我選擇了一個特殊的環境去備戰高考,她為了能和我在一塊,也選擇了那裡,長時間的累計下,她在我心裡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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