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天氣已經有點不省人事了,因為霧霾我只能留在教室裡,開啟手機看火影忍者,都怪潘老三!我以前只看軍事書籍和新聞的,這才沒幾個月就被他帶上了道,成了一名火影迷。
“你呀,就是個邪教!”
“老黨,你這何出此言吶。”
“潘老三,乾點人事吧!這才開學幾個月啊,你把咱這最老實本分的一個孩子帶成中二少年,你就沒有一點內疚嗎?”
“我不管,反正跟我沒關係。”
教室裡她也在,和我處在相對的角落,可我總感覺這片天花板下只有我一個,不想理她的原因不是因為她是不是恐龍,相反不漂亮也不醜,就算是挺耐看的一種。她總是很冷冰冰的,回答什麼絕不超過三個字。
我正沉浸在螺旋丸的盛世場面時,她端著水杯坐到旁邊,我扭頭盯上她,“看什麼,我臉上有字啊!”
“沒,您這效小臉還有寫字的空間嗎?”
“那可不可以別跟沒見過世面一樣,我很另類嗎?”
“你還真別說,這是我見你吐字最多的一次。”我很自然的回覆了她,那一刻才知道這貨其實是個話癆。我對她的作死的行為表示了質疑,她卻說“其實我也是找不到能說到一起的朋友,和一個根本說不到一塊的人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我至今很好奇緣分兩個字怎麼寫,我們從那一刻聊起來,從火影忍者到哆啦a夢,從學校的趣聞軼事到同學的裝逼時刻,我和張悅陽真的達到無話不談地步。甚至有一次她和家裡鬧矛盾,晚上十一點多給我打電話,那個時候我已經準備睡覺了,畢竟第二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老姚啊,我本來就是個怕麻煩的人,遇到這種和家庭有糾紛的,我一度是懶得管。
可那時身體就不由自主的站住,手裡的電話筒也放不下,腦子在飛速的轉動著“如果這貨是在耍我,大半夜她不怕擾民啊,如果是真的鬧矛盾,她這會又在那呢,在家嗎?如果不在家,我該不該衝出去找她呢............”。
第二天,我平常很少特別注意一個人,那怕是老黨這種級別的死黨,可這天早上我清楚的看到她兩眼紅腫的走進來,她貌似也是下意識的看我一眼,然後就趴在桌子上,就那麼一早上沒醒來過。
中午的時候…
“姐姐啊,我是真看不下去了,整一早上你也沒個動靜,老姚都快把你瞪飛了。”
她哽咽著,“沒事,你別管我!”
“不管你可不行啊,您晚上那麼擾民,我今天也被警告了”
“對不起啊,我昨晚不是故意的。真的沒事,家裡有事罷了。”
實在是找不到突破口,我只能繼續犯賤,“你這理由來假條都開不出來,你得說具體點,比如奶奶啊,舅舅啊什麼的。”
她瞪了我一眼,頓時有點慌,“臥槽,不會真讓我說中了吧,奶奶還是舅舅啊。”說罷,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了。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已經記不清發生什麼,只看到旁邊擦眼淚的衛生紙一團疊著一團直到那張桌子再也承受不下輕便之物,那上邊的眼淚足以說明我面前的這個人昨天晚上經歷了多少委屈和不公。
我第一次因為一個女生而自責,她信任我,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選擇了聯絡我,就算我不能幫她排憂解難她也選擇給我打電話,而我不以為然的丟掉,腦子一直在脫線。經歷了這次之後,我和她之間貌似是沒有出現裂痕,但我感覺得到這份紐帶有點晃動了。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我和她又變成了以前那樣,甚至更進一步,除了上課時間和回家,我幾乎和她都在一塊,只是純潔的革命友誼……直到那天。
再有個把月就放假了,每個人都很興奮,不要以為我們是為了期末考試而興奮,當然是為了放假啊。
又一次因為霧霾學校放假,我和老黨出去一起吃飯,他無意中問我“你和她進行的怎麼樣了”。
我傻了一下,“別裝了,每天和她膩歪在一塊,是個人都能瞧出來有問題,快說.”
沒有想到我的無心之舉竟然引起這等反應,看著老黨一臉猥瑣的表情,我把所有事和盤托出,他一臉鄙夷的看著我“我的哥,你是傻還是二,都這麼多事都過去了,你還看不出她什麼意思”
我點了一下頭.
“你真是憨的可以,傻的可愛,把你平常的聰明勁用在這八分之一都夠了,她這樣對你還能怎麼樣,請你去她家拜年嗎?你人充滿脂肪我就不說了,你腦子也被脂肪堵住啦,你還想著拖下去,等你拖到畢業,她如果能還在原地等著你,我叫你爸爸,女孩,尤其是她這種自尊心比較強的女孩,是有忍耐度的,等你在情商上聰明起來的時候,她早就甩你八條街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半天沒說話,老黨以為我在思考。
“不是,屁大的事你從那裡分析出來這麼多的啊!”
被他這麼一說我有點怕了,是有點喜歡的感覺,那也只是因為她給我的感覺就是不麻煩,我最怕麻煩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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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我不明白,兩個方向一致的異性為什麼在這幫貨的世界觀裡就非要在一起呢,可我相信老黨,他說的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