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眼眶紅潤潤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身後跟了箇中年男人。
她回頭,將所有東西砸到了男人的身上,她嘶吼著:“我說了!我沒錢!!”
男人低沉的笑了:“你還說你沒錢,要不是我在這裡當保安,就被你騙過去了!”
男人貪婪的將林柔摔的那些東西連忙檢了起來,他目光流轉她身上,莫名的笑了:“女兒啊,你如今倒是飛黃騰達了。”
“可你爹,你不能不管啊。”
“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別做個白眼狼啊!”
林柔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自己的父親,只覺的難堪極了,臉上一片赫然。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父親?”林柔猩紅了眼眶,語氣字字珠璣:“你養過我嘛?做過一點父親的責任嘛?”
“我小的時候,活得連豬狗都不如!”林柔眼睛充血,她恨極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有時候她想,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
他怎麼不去死?
她為什麼要活著?
她六七歲的孩子,母親跟人跑了,她拖著個嗜酒嗜賭的父親,父親沒有用,把她寄養在嬸嬸家,嬸嬸卻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當著她父親的面是一套,背後是一套,六七歲的林柔就已經懂的看人臉色過日子,別人的六七歲芭比娃娃,各種精緻的小玩具,粉紅色的小裙子。
而她的六七歲呢?
每天跟一堆碗筷垃圾打交道,跟個奴隸一樣還沒有尊嚴。
嬸嬸家是開燒烤店的,她從小就沒有童年,別人在玩的時候,她在洗碗打掃衛生。
別人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肉,而她確實那最爛的泥。
林柔不是沒有抱怨過上天的不公,甚至累到想死的時候,被罵到想哭的時候,她想過自殺。
可上帝那麼忙,怎麼會聽得到她的禱告?
林柔是從來不信鬼神的,因為她的所有禱告,都被神給遺忘了。
嬸嬸動不動就會辱罵她,每天清晨六點起床,起晚了會被罵,晚上差不多別人的小孩都睡了。
才幾歲的林柔還在洗碗,拖地,客人走了,整個房子了徒留下她一個人,嬸嬸們出去打牌去了。
指桑罵愧的辱罵,冬天,她用水洗菜,水放多了也會被罵,放少了也會被罵。
冷冰冰的水凍僵了她的手指,刺骨的寒冷侵襲而來,冷的她牙齒打架。
沒有人會可憐她,才幾歲的孩子,只有隔壁的小賣部的老闆娘和老闆會心疼她。
嬸嬸洗菜用的熱水,她不能用熱水,會捱罵,說她嬌弱。
小小的孩子,學會了沉著冷靜,學會了看人臉色生活,會洗衣煮飯,會背材燒火,會打掃衛生。
每天下午放學,是她最痛苦的時候,這意味著一天最痛苦的開始,她停不下來,停下來會被罵。
林柔回到那個家,臉上的笑容就沒了,她就像個沒魂魄的娃娃,面無表情毫無生機的做著手中的活。
她最喜歡的是學校,最不想回的是那個家。
她沒有零花錢,跟人交朋友,別人會嫌棄她,因為過生日,她買不起禮物,林柔第一次去參加朋友的生日,很高興,可她沒有錢,她從床底翻出了自己最珍貴的禮物,是一個乾淨的口哨,她撿到的,很喜歡,她唯一珍貴的東西。
她開開心心的送給了朋友,朋友也高興的收下了,林柔被她牽著手進了房間,她們討論著生日怎麼過。
後來,吹蠟燭的時候,她姐姐看見了桌子上的那個口哨,眼神有些嫌棄的拿了起來,問道:“誰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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