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是不是乘我睡覺,把老孃給打了一頓?”安錦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她偏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無力。
“……”容華手微微動了動,眸色沉鬱,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唇角,忍不住抵了抵後槽牙。
他抬頭滿臉傷痕,委屈的看著她:“我沒有。”
那副表情搭配著那混雜的創可貼,多了幾分悽慘凌亂不堪的可憐。
安錦也是憤怒了,誰讓他安監控器的?
三年,上輩子整整三年,她被關了多久,估計這男人就看了多久。
安錦此時此刻頓時就後悔,她為什麼要發明這破爛玩意,她有種吐血身亡的感覺,她比誰都清楚,這種東西,除了安裝它的人,沒有人能檢測尋找到它的蹤跡。
安錦不是沒有懷疑過臥室裡有監控器,有時候,她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看著她,她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
打死她都不會想到,那麼重要的東西居然會落到容華的手裡。
這讓安錦再次認識到了這個男人強大的可怕。
那是軍方的重要機密,不是高層是不可能拿到手的,一臺高階定製的監控器,就算是將軍,也得經過層層檢驗通關才能獲得製造的機會。
發明這東西,是因為安錦的母親,她是一個軍人。
要不是她覺的詭異,再加上上輩子容華突然出現在別墅中,她不會想到會是這種東西。
“昨天晚上我去找代梟了。”容四爺目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昨天晚上,事情暴露過後,安錦是下了死手,打死了不放過他,太彪悍了,他又不能動手打她。
所以,他才跑到代梟那裡去當避難所的。
“……”安錦。沒有就沒有吧,作什麼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望著她?
好像她是個渣女辜負了他一般。
安錦冷笑一聲,回頭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容華,你以後再在我房間裡安裝那種猥瑣的東西,我就弄死你!”
“你是我老婆。”他長長的睫毛在臉上遮擋出一片模糊的陰影。
那副委屈的模樣,明明像是安錦不講道理。
“是老婆也不行!!”安錦怒了:“誰告訴你,是老婆就可以這樣的?”
沒人告訴他。
是他自己想看。
但這話,他永遠不會對她說。
容四爺低頭遮擋住了眼睫下那雙陰翳的雙眸,欣長的手指關節放在膝蓋上轉動著,薄薄的碎髮,掩埋了他最深的情緒。
從安錦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他白皙俊美的側臉和那天然殷紅的薄唇,和男人堅挺的鼻尖。
他似乎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貼著創可貼的側臉讓安錦梗了一下,那東西就像在控訴安錦殘暴。
“……”安錦。
安錦看著容華說:“我要是在你房間裡安個監控器,每天監視著你,看著你,連你洗澡都不放過,你不會覺的老孃像個變態?”
容四爺猛的抬起了頭,眼睛裡拼射出銳利喜悅的光芒,他興奮過度的看著她:“我可以給你安,也可以給你看。”
隨後他睥了她一眼,露出了那張妖冶病態的面容:“那你不能再打我了。”
容華說完推著輪椅就往外走,恨不得立馬給安錦裝上。
安錦是被這男人臭不要臉的話給說的當場傻愣住了。
“你特麼給我回來!!”安錦咬牙切齒的朝著那個背影吼道。
容四爺不走了。
他回頭看著安錦:“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