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輕笑了幾下,她們安家的人,可從來都是打外來狗的。
安錦回頭淡漠的眼眸輕輕掃了一眼沙發上氣得臉色鐵青的人,忍不住嗤了一聲。
在那樣眼神的注視下,任輕柔有種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覺,她覺的,安錦什麼都知道,甚至知道自己不想讓她回來。
這個想法,頓時讓她汗毛直豎。
那些人肯定就是她殺的!
太可怕了。
那簡直不是人做的事情!
安錦根本就是在目無王法!
“任輕柔,你在想什麼呢?”安錦步態輕盈的走了過去,臉上掛著寡淡的笑容。
那聲音如此的甜膩。
這個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任輕柔渾身一震,心底處的恐懼感瞬間蔓延到了全身,直至髮梢。
這副看似單純漂亮的皮囊下面其實掩藏著一個可怕的魔鬼。
一個殺人不眨眼,殘忍、嗜血的惡魔!
她臉色驚恐得想起了今天所看見的一幕,手指被她緊緊的攥著,她牽強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試圖來掩飾早已經驚濤駭浪般的內心。
那可怕的鏡頭,噁心讓人刺骨的畫面卻在她的心裡掀開了壯闊的波瀾。
安錦勾了勾唇,她走過去雙手壓制著惶恐不安的人,低頭笑道:“你怕我啊?”
“阿姨,你看我是像是要吃人的樣子嘛?”
阿姨!!
任輕柔氣得渾身哆嗦,她是安睿翼的妻子,也是她安錦的後媽,她從來不肯承認她的一點地位,以至於她總感覺抬不起頭來。
“我是你媽!”任輕柔氣得渾身發抖,雙目圓睜。
可內心又是如此的忐忑不安。
她總覺的安錦像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她總有骨子不祥的預感。
很強烈,趨勢著她想逃離。
安錦無所謂或者不當回事玩味的嘲諷一笑。
她拿著旁邊的花瓶,遞到了她的面前,掂量了一下重量,笑容燦爛甜美的問她:“你覺的它好看嘛?”
那花瓶是明清時期出土的文物,色彩斑斕,紋理清晰,人物圖案栩栩如生,大概有安錦手臂這麼長,30厘米左右,瓶口寬8厘米,價值三千多萬,是安先生最愛的珍藏和寶貝。
所以他將它擺放進了客廳,用獨特的裝飾臺將它圈進了裡面,以供眾人欣賞,懂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會驚歎於安先生的眼力。
“你想幹嘛?”她警惕的渾身戒備的注視著這個看似沒有危險的人。
“送給你好不好?”安錦扯了扯嘴角,很溫柔的說道。
像極了一個撒嬌的小女孩,一臉無害單純善良。
小天使一樣美麗的人啊。
小天使的翅膀,可惜是黑的……
安錦忍不住抵住了後槽牙,話落,她手指動了動,猛的抬起來,眼神狠戾的朝著任輕柔的腦袋死死的砸了下去!!
“哐當”一聲巨響,價值三千多萬的花瓶瞬間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任輕柔滿臉都是血的撕心裂肺的大叫了起來,她一臉驚恐萬狀的看著安錦,渾身直哆嗦。
那雙眼睛如此的駭然。
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破開了一個洞,血源源不斷的從裡面流了出來,嘀嗒在她的手臂上,如果不是這血,任輕柔被眼前這個乖張充滿戾氣的安錦給完完全全的嚇到了。
她當場嚇呆了。
那張妖豔般的小臉上揚著報復快感過後的笑容,讓她渾身發麻。
血嘀嗒進了她的眼眶,溼潤縮的,她伸手一摸頓時瞪大了眼睛,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