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錦兒,昨天晚上我有些嚇到了,那人偶上面全是人血,我沒聞錯,全是人血。”薄輕語虛弱的在安錦懷裡哭的稀里嘩啦,她渾身劇烈的顫抖著,聲線不穩。
她是醫生,對人血最是敏感,那味道,她不會聞錯的,還是剛死了沒多久的人血,受害者可能死在二十四小時之內。
也有可能沒死。
只是被人放了點血。
人體內,血紅蛋白是運輸氧氣的載體,正常人體內的血液是呈鮮紅色的,死亡時間越久是的,血的顏色就越暗淡。
血跡時間可以透過血清氯的滲潤測定分析時間。
斷定血跡屬於某人,則可透過提取血跡樣本,進行dna比對確定是屬於誰的。
這些檢測一般屬於法醫現場勘察的技術,用於犯罪案件的偵破。私人很難委託進行檢驗。
那就意味著。
“昨天晚上死人了。”薄輕語嘴唇抖了一下,她告訴安錦。
薄輕語的臉色蒼白又透明,她很有這樣的直覺。
死人了?
“沒事,這件事情我讓容華去查,三天他會給你個結果。”安錦冷靜的說道。
她儉眉,眉梢眼角都是冷冽的,薄輕語向來沒見過這些血腥的場面,送這東西的人,要麼就是太熟悉了,要麼就是去了解過她,存心像嚇死薄輕語。
最好讓她一輩子都留下陰影!
她眼裡閃過幾分戾氣,卻沒在薄輕語面前表現出來。
真是特麼的活得不耐煩了!
她的人也敢動!!
安錦給薄輕語開了點藥,又安慰了她一番才把人哄睡了過去。
許安坐車裡就看見他們小夫人滿臉冷漠的打著傘從別墅走出來。渾身上下都是冒著一股子戾氣。
“四爺,小夫人好像更生氣了,你好自為之啊!”許安說完立馬坐直了腰桿,手扶著方向盤,目不直視前方。
容四爺看了眼安錦,伸手接過她冰冷的手將人往懷裡帶,他將傘放在旁邊,朝著許安低沉的說道:“開車。”
許安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立馬消失在了薄輕語的別墅中。
容四爺看著安錦的臉色不太對勁:“輕語出事了?”
“昨天晚上有人恐嚇她,今天早上人嚇病了。”
“有人給她送真人偶娃娃,上面全是人血。”安錦眼睛微冷。
容華將人攬進懷裡,他伸手將安錦額間細碎的發撩到了一旁:“交給我去查。”
“你別擔心。”
“容華,我感覺暗中有人對她下手,你派幾個人在暗中保護她。”安錦眉心微蹙,她總覺的最近不會太平。
“好。”容四爺一雙鳳眸裹住了一層陰霾,沉鬱深邃的臉色讓人害怕。
他這人,沒心沒肺,心是黑的,冷的。
容四爺向來對別人的女人不會多幾分憐憫,可薄輕語是跟他身邊長大的,也是被代梟和傅斯年給寵著過來的。
欺負薄輕語,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後臺底子硬著呢,單不說薄家家大業大,容四爺這三人都會護著,更何況,她還是他媳婦兒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