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許安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了自家四爺。
男人低頭看了他懷裡的女人一眼,只見安錦閉著眼睛並沒有醒過來的徵兆,容四爺淡淡的看了坐在臺階上的薄輕語一眼,眼神頗有一些冷冽。
容四爺邁著修長的腿抱著安錦就進了門上了樓。
“薄小姐,我們進去再說。”許安走過去小心翼翼扶起了坐在臺階上的薄輕語,聲音壓低了幾分。
對於面前這位薄小姐,許安是打心底裡面將她看著半個容家小姐來看待了。
要是容四爺有個妹妹的話,一定會很寵愛小姐的。
可惜了。
夫人給四爺生了個帶把子的兄弟。
兩兄弟就只能相愛相殺了……
哪裡還有什麼兄弟情啊?
薄小姐從小到大都是跟在四爺身邊長大的,她又是薄家唯一的獨生女,上面沒有哥哥姐姐罩著他,唯獨將四爺,傅爺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
薄小姐對代梟……
許安這個外人這麼多年都看透了很多東西,只有代梟上次從來沒有看見過一樣,從來沒有看見過薄小姐對他的感情。
全世界都知道薄小姐喜歡代梟,只有代梟不知道。
許安想到這裡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感情這種事最是難勉強。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哎……
容華換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衣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男人冷漠絕情的臉上帶著幾分凌厲的線條,冷硬陰鷙冰冷。
薄輕語坐在沙發上低低的抽搐著,聽到聲音,只是小心翼翼的抬頭往那看了一眼,眼淚又忍不住從眼眶裡面湧了出來。
有時候,她真的好煩自己的眼淚,明明她不想流眼淚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薄輕語真的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討厭死了。
為什麼動不動就要流眼淚。
明明她不想哭的。
可最後的事情都不受她的控制,她忍不住。
薄輕語低頭伸手輕輕的擦著眼淚,眼眶紅通通的,看著可憐又無助極了。
容四爺一身黑色矜貴的衣服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看著冷漠不近人情,生人勿近的模樣。
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搭在了真皮沙發上,更加襯托出男人手上的肌膚白如凝脂,白到發亮。
“我早跟你說過,你們不合適。”
容四爺看著對面哭的絕望傷心欲絕的薄輕語,無情沾染著幾分薄情的唇冷漠的說出了這話。
薄情緒聽到這話,心不知覺抽搐了一下,痙攣一般的痛襲擊上了她的心口,她臉色蒼白薄如紙翼,蒼白透明的像白紙一樣,脆弱的彷彿風一吹就要倒了。
“四哥……你、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薄輕語抬頭看向容四爺,濃烈壓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和抑制不住的悲傷。
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就這麼看著她四哥,晶瑩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在了地上。
“嗯。”容四爺淡漠的眼眸沒有絲毫的表情。
一個字就讓薄輕語臉色驟然一下子就變了,蒼白而透明,帶著幾分無力,無邊無際的絕望悲傷。
她淚如雨下,她握著沙發的扶手的手指尖一片泛白,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四哥,為什麼啊。”
“四哥。”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她看向容四爺那張俊美妖治的臉不停的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別人能從她顫抖的聲音中聽出她的悲傷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