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銘聽到這話整個人都處於憤怒之中,他猛的回頭,眼神凌厲像刀子一般放在那不知好歹的男孩身上:“再說一句,我就把你給解剖了。”
“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
夏盛銘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些狠戾,讓他清俊的臉龐看著都格外的駭然。
夏盛銘平時看著挺溫潤的一身白大褂,穿著他挺拔的身子,像一個和藹的白天使醫生。
在醫院裡面,他們從來沒看見過夏醫生動過怒。
這是第一次。
那男孩明顯就是被震住了,他愣愣的在那裡,不敢再開口說話。
臉上的害怕跟恐慌,絲毫沒有遮掩的流露了出來。
那臉上的恐慌和害怕,深深的刺痛了薄輕語的內心,她的心就像突然被針紮了一下。
有一些痛。
她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別人異樣的眼光,可她做不到心無旁騖,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沒有那麼寬。
原來她也會在意別人的話。
薄輕語臉上的表情很自然,可心像是被蟲之腐蝕的千瘡百孔了一樣,讓她特別特別的難受。
夏盛銘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正準備拉著她出去,門這個時候又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來,那男孩看見進來的人哇的一下就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
他哭喊著,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進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婦,穿著打扮看著特別的樸素,中年男人看著像一個瘦猴子一樣,一雙深陷的眼窩看著常年營養不良,像吸毒過,黑眼圈特別的重,大概一米六幾。
那個中年婦女臉色蠟黃,身子顯瘦,差不多一米五幾的身高,長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病床上的男孩看見那對夫婦走進來,整個人情緒都崩潰了。
他在陌生的病房中醒過來,父母還不在自己的身邊,腿上打了石膏,他的渾身劇痛像是被什麼切割了一般,醒來還面對這麼一個醜八怪女人,讓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他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成這樣了。
他心裡面害怕極了。
那個男人又這麼兇,讓他更加的害怕。
看見自己的親父母,他的惶恐一下子從嗓子裡面放了出來。
“爸媽,爸媽……”
那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出來,眼眶紅彤彤的,整個人蒼白又看著弱小無助,頓時讓他的媽媽心疼的厲害。
“天殺的!到底是誰把你撞成了這個模樣!”
“狗日的東西,我要讓他們都不得好死!怎麼可以對我兒子這樣?”
“是誰把我兒子弄成這樣的?知不知道她是我們家的唯一一個男娃兒?”男人老黃佈滿皺紋的臉在病房中的每個人臉上都掃蕩了一遍,視線在那個男人身後停留了一下。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女人,從那雙手可以看出來特別的白嫩,修長蔥白的手,一看就是沒有幹過農活的。
他渾濁的眼睛露著一雙異樣。
最後落到了護士長的身上,目光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護士長昨天差不多30來歲的年紀,保養得很好,面板很白,看著也很顯年輕,她雖然不是特別的漂亮,但卻是那種耐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