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簡深回來直接說要休息兩天,別打擾他,他狀態不錯,米朵也沒往其它方面想。
現在回想起來,簡深那時候就不太正常,太過平靜和冷靜了,溫潤的臉上有些白,看著有些累。
米朵以為他是工作太累了,有些疲倦,也沒多想。
容四爺這通電話,頓時讓他一個激靈。
現在回想起來,米朵徒然生出了一身冷汗,背脊都溼透了。
他乞求上天,不要那麼殘忍,對他好點。
他真的活的太累了。
他只希望簡深別出事才好,不然,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米朵一個大男人硬生生逼紅了眼眶,他在路邊打了輛車,直接衝向了簡深的別墅。
傅斯年下了車,就急忙的朝著簡深的別墅跑去,他抬手按門鈴,猛烈的砸向簡深家的門。
“砰砰砰”劇烈的砸門聲吸引了鄰居的注意力,有人開門,吵嚷著別擾民,容四爺一隻腳剛踏出車外,聽到聲音,微抬眼眸,冷冽陰鷙的目光掃向了那人。
那雙如同毒蛇一般狠戾陰鷙的眼眸讓人忌憚三分。
那微弱的聲音小了下去,那人頓時出聲,罵街一句,連忙跑進別墅關了門。
傅斯年唇有些發抖,他朝著裡面大吼著
“簡深開門!!!”
“簡深!”
沉悶的聲音並沒有讓裡面的人得到回應,就跟這暗沉沉的天氣一般,傳來一副山雨欲來的冷冽低沉的氣息。
容四爺伸手拉開了傅斯年:“讓開。”
他抬腳,猛的踹到了門上,門跟著震動了兩聲,哐噹一聲巨響,轟然倒地。
容華先一步走進了別墅,客廳中空無一人。
傅斯年渾身發抖的走了進來,他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簡深的房間,伸手擰了幾下。
門被人從裡面鎖住了。
傅斯年臉上的血色徒然就褪了下去,他掄起拳頭直接砸門!
房門不堪忍受,很快便被開啟了來。
容四爺坐在沙發上一副大佬姿態,進門而來的保安看見這位爺,心中頓時有些犯怵。
男人雙腿交疊在一起,冷冽沉鬱的眉眼帶著幾分戾氣,那張俊美帶著幾分病態般蒼白的臉,精緻而又好看。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人民幣昂貴的味道,男人矜貴的面容和那氣質出塵的氣息,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滾出去!”容四爺偏頭,目光帶著幾分陰鷙和煞氣。
保安觸及到那雙目光,有些忌諱和害怕,不敢招惹這位大人物,連忙退了出去。
容四爺閉著眼睛,眉間都寫滿了不耐煩。
樓下有容四爺在那裡鎮壓著,沒人敢上前一步。
傅斯年走進房間,裡面昏昏沉沉有些陰暗,窗簾全被簡深給拉上了,白色的藥散落了一地,凌亂不堪,地上還有一攤血,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傅斯年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臟猛的被人給攥緊了起來,他手跟腳冰冷的可怕。
怎麼會這樣?
簡深啊,他的簡深。
傅斯年看的眼睛猩紅,手指止不住的發抖。
床上有道人影,背對著他,男人消瘦的肩膀看著脆弱而無助,床單上也有一些血,傅斯年害怕極了。
他腳生根了一般,不敢走過去。
心臟一陣一陣的痙攣的萎縮著痛,傅斯年渾身都像被螞蟻啃骨頭一般,痛到了心扉。
他怕自己看見最不想看見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