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越被滅,天下的局勢發生了重大的改變,韓毅雄霸中原,明眼人都知道燕國和吳國不過是韓毅扶持的傀儡政權,只要韓毅願意,隨時可以將兩國併入本國國土,而韓毅接下來的目標自然是山國。
現在的山國處境可不太平,熊氏子弟在韓毅的授意下,集結了一批覆楚的人馬,給山國內部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而陳慶之的數千鬼卒不斷騷擾山軍的後勤,更是讓劉邦不得不班師回朝,可見陳慶之也絕非浪得虛名之輩。
韓世忠的水路大軍和高仙芝的十萬軍馬對峙,可謂是勝多敗少,導致現在的高仙芝不敢輕易和韓世忠水戰,畢竟韓世忠乃是水戰名將,連李定國都敗在韓世忠手中,可見其水戰能力。
韓信和吳起的二十萬兵馬在南方虎視眈眈,似乎隨時準備南下,這一度讓劉邦十分難受,在加之中南半島那邊傳來訊息,原來的土著氏開始不安分了,全部在這個節骨眼爆發。
如今已然是入冬,大雪紛飛,劉邦坐在烤爐內,面色凝重的盯著手中的竹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旁坐著陳平和伊尹,劉邦面色凝重道:“二位愛卿,你們有何看法,咱們接下來應當如何,韓軍大舉壓境,來者皆是韓軍名將!”
伊尹撫摸著呼吸,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心中似乎已然有了計策,但卻沒有開口,抬頭看向陳平,陳平苦笑一番,他知曉伊尹的用意,這個計策太過陰損,屬於下成,像伊尹這樣的名士,定然不會涉險。
陳平撫摸著鬍鬚,隨即道:“自古功高蓋主!皆是身死道消。韓軍中名將輩出,難免有功高蓋主之輩,韓信、韓世忠、韓擒虎三人皆是韓氏王族子弟,而排除這些人,功勳最大的便數吳起,此人位極人臣,乃四鎮將軍之一,更是十二候之一,已然算得上是位極人臣,大王可派人拉攏吳起,讓其自立為王!一但策反此人,一來我軍少個敵人,韓軍更是要派遣兵馬圍剿叛逆,有來有回,足足有二十萬兵馬的增員,二來派人在長安散步謠言,只要有人在朝中彈劾,韓毅心生間隙,君臣不和,定然會促成此計!”
“妙啊!”劉邦聽得此言,不由自主的猛拍著大腿,感覺此計甚是不錯,半響劉邦又有些擔憂道:“如若此計不成,豈不……!”
“此計妙就妙在人心!”伊尹撫須嘆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內心道:“如若此計不成,但韓毅和吳起兩人之間,必然心生嫌隙”
“嗯!”劉邦點了點頭,隨即道:“以極小的代價,獲得更大的收益,此計可行,此次就拜託你了陳平!”
陳平面色一陣錯愕,不知道劉邦想幹什麼,真捨得將自己送出去,在者自己也不擅長此道啊,應該讓班超去啊,自己去了,豈不是送人頭啊。
劉邦似乎看出來陳平的忌憚,隨即道:“班超雖然巧舌如簧,但孤已經派遣他去秦國,和嬴政結盟,而軍中有這般巧舌的,也只有你了!”
陳平面色一陣錯愕,久久不語,半響對著劉邦拱手道:“臣必竭盡全力!“
“嗯!”劉邦點了點頭,隨即過罷,帳外的寒風吹開了連帳,幾道雪花飄落下來,讓人覺得冷颼颼的,劉邦雙手環抱於胸膛前,儘量保持著體內的餘溫,回首瞄了一眼身後的陳平笑道:“自己注意安全啊!大雪天的,路滑!”
“多謝大王!”陳平現在內心已經開始在罵娘了,這個劉邦真的是絕了。
最終陳平帶著擔憂之色,踏入了勸說之路,因為現在是十一月份,天寒地凍,大雪封路,每年都會有士兵和百姓死於冬災,這時的冬天不能說是天了,而是災難,在這個缺衣少食的節日裡,一但大雪落下,山中除了飢腸轆轆的餓狼,幾乎沒有動物了,一些家境貧寒,沒有儲備好過冬柴糧的百姓,大多都挺不過這個冬天。
陳平一行人來到軍帳,迎面便是看到軍隊的將士並未在休息,而是在抓緊時間操練,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白衣,一個個凍的瑟瑟發抖,但沒有人抱怨,因為他的主將雄闊海更是狠人,他赤裸著上身,露出自己麥黃色的面板和軍隊中幾個壯漢打鬥在一塊,飄雪落在他身上,不一會融化成了水珠,看的陳平頭皮發麻,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正欲帶人回去稟報,只聽得一聲馬蹄聲響起。
“駕!”鄧遐騎著戰馬,身穿銀甲,手持著三尖兩刃刀,身後跟著零零散散的數十騎兵來到陳平面前,鄧遐虎目盯著陳平,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指著為首的一員副將,怒喝道:“山國的人!你們來幹什麼!全部拿下”
數百人的隊伍,卻是被這數十騎給震懾住,陳平身後的副將按著懷中的寶劍,要不是此地距離韓軍營帳太遠,他早就動手了。
陳平連忙出面打個圓場道:“嘿嘿!這位將軍!我們是山國來的使者,特來向吳起將軍獻寶的!”
“獻寶!不應當獻於大王嗎?為何來我軍營帳!”鄧遐面色凝重,隨即招呼左右道:“莫不是山國派來的明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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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將軍真的誤會了!”陳平連忙擺了擺手,隨即給身後計程車兵使個眼色,麾下計程車兵皆是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刃。
鄧遐面色一鬆,但神情還是頗為嚴峻,面色凝重道:“將這些人看管起來,你跟我來!隨我面見大將軍!“
“唉唉唉!”陳平連連點頭,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雖然現在是十一月份,但陳平卻是汗流浹背,不知所云。
大帳內
吳起正披著一塊黑色的熊皮,一雙劍眉仔細打量手中的竹簡,看向鄧遐帶著陳平踏入帳內,吳起收起手中的竹簡,面色狐疑的盯著鄧遐道:“此乃何人啊!”
“下臣陳平見過吳起大將軍!”陳平姿態放的很低,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陳平可不想成為吳起的祭旗人。
吳起面色一凝,眯著一雙眼睛,面色冷峻道:“山國人!”
“吾乃山國左師!此次前來!是有一樁天大的好事與吳起大將軍商量!”陳平笑呵呵的看向吳起,眼中滿是真摯的表情,吳起神色卻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你倒是不妨說說,是什麼天大的好事!是你山國投降啊,還是劉邦要死了啊!”
吳起這句話無疑是在打陳平的臉,但此刻的陳平還必須笑吟吟的接著,陳平面色覬覦的看了一眼鄧遐,似乎頗為忌憚,吳起似乎想弄清楚陳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對著鄧遐使了個眼色。
鄧遐即刻會意,對著吳起拱了拱手後,出了大帳,臨走前還不望瞪一眼陳平,似乎是在警告他。
“現在有什麼話就快說吧!要不然天太冷了!我怕會凍死你!”吳起說話間隱隱有威脅的意思,陳平卻是淡然一笑,理理衣服,神色淡漠道:“這世家上有一句話叫功高蓋主,還有一句話叫兔死狗烹,更是有飛鳥盡良弓藏的名言,吳起上將軍,做將軍,始終沒有做王瀟灑和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