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婢女瞪大眼睛:“說話也能殺人?”
“誒~”
程雪慧搖頭,又湊近一些,壓低聲音道:“說話不能殺人,卻能壞人好事兒。他江小魚敢對咱家公子不敬,你就暗中壞他好事兒!”
婢女單純,心中慌慌,再問:“我該怎麼做?”
“其實不難~”
程雪慧眯起眼睛,嘴角浮起一絲得逞,蠱惑道:“比如,伏龍城裡的客棧住著不舒服,又比如伏龍城裡飯菜不好吃,……”
一聽這話,婢女立刻露出‘我懂了’的表情,拍著胸脯,眉開眼笑道:“你想讓我搬弄是非吧?哈哈,這我在行!”
見婢女答應,程雪慧便與婢女告別,轉身回去。
臨上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瞄了一眼前面的馬車,似乎能看到裡面,見一切風平浪靜後,才深深舒了一口氣。
上車後,她對上曹新華,語重心長道:“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婢女而已!”
“哼~”
曹新華聞言,冷哼一聲:“我最恨這種笨蛋,不能替主人分憂,要她何用?”
若有人能夠看到她倆的對話場景,一定會感覺到奇怪,因為她們明明是兩個人,對話時,卻彷彿是有第三人在場一樣。
話裡話外,有……有種說給第三人聽的意思。
前面車裡,空間很大,裡面佈置有種低調的奢華,整個色系採用灰色裝點,初看時,給人不起眼的感覺。
若是細看,就不難發現,牆上掛著的葫蘆,桌上的放著的香爐,角落裡擺放的花卉,鋪在地上的毛皮,皆有來歷,價值非凡。
牆上的葫蘆,桌上的香爐,是世人夢寐以求的靈兵,在他這個馬車裡,卻是隨意擺放著。
角落裡擺放的花卉是靈花,萬金難求,就那麼隨便丟在角落。
地上的毛皮,帶著一圈圈玄奧的紋路,是二級兇獸毛皮,而且還是一整張,價值最是不可估量。
車上有短榻,短榻上躺著一少年,少年懶洋洋。
這少年,就是曹新華嘴裡的公子,名叫張上能,已經有鍊師修為,外面的一應動靜,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聽著三女對話,他嘴角微微上翹,眼角流露出不屑:“一群丫頭騙子,竟然敢算計到我頭上來了,不過……”
臉上笑容突然如雪般融化,心頭浮現出一個人名,江小魚。
江小魚這個人名有些分量。
之前,面對這個人名時,他心裡並沒有概念,甚至重量都沒如今這麼重,只是現在,讓他卻有些不喜。
至於不喜歡的原因?
不管他承認與否,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外面三女言語的影響。
正在他沉思時,外面傳來一聲輕咦:“咦,這不是張家的隊伍麼?不知前面是張家何人?”
聽到聲音,張上能剛要舒展的眉頭,再次緊皺。
不等婢女上前搭話,他就掀開車簾出來,只是因為來人的身份不俗,地位與他相同。
從車內走出,他就看見一批十幾丈大小的天馬,在空中展翅高飛,天馬背上躺著一個青年,青年長的水靈靈,眉眼如畫,卻是個胖子。
“周幼寬,你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