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走進院子,江小魚只一抬頭,便看見院中壓滿積雪的老樹上,出現了一行字:“進階任務,建造牧場,蓄養牛、馬、豬、羊、雞、鴨、鵝、……”
同樣的進階任務,同樣的省略號,當然他臉上露出同樣的微笑。
當下,他把手中的綠豆芽交給江老五,然後吩咐他去做任務。
對江小魚這看似突兀,又無跡可尋的吩咐,江老五早已習以為常,故而也不多問,領命出去,老老實實做任務去了。
與此同時,牛大膽成為奉獻者,獲得一個昇仙宴資格的訊息,經過小花,和張二狗的嘴,風滿伏龍城。
小孩兒不明白昇仙宴是什麼,更不知道這宴席意味著什麼,但大人們卻是無比清楚,只一聽說這個訊息,無一例外的都羨慕起牛大膽來。
愛財如命的張氏,得知這個訊息後,一巴掌拍飛張二狗遞過來的五兩銀子,擰著他的耳朵大罵道:“你這個蠢貨,你……你怎麼這麼蠢呢?
你……你要什麼銀子啊,怎麼不要昇仙宴的名額?說不定當時城主一高興,就答應了,你……你真是想氣死我!”
張氏一臉的很鐵不成鋼,心中窩火,這次擰著張二狗的耳朵時,一個不留神,手上失了分寸,疼的張二狗嗷嗷直叫。
是真的疼。
他耳朵上縫隙裡,漸漸滲出的血漬,就是佐證。
百般哀求,仍不見他娘鬆手,張二狗心中平生第一次生出了大恐怖,嘴裡的嘶吼聲也變了味道,撕心裂肺,不似人聲。
老實巴交的張家漢子,終於忍不可忍,從堂屋裡衝出來,掰開張氏的擰著張二狗的大手,見張二狗耳朵上血跡斑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手就是一巴掌,掄在張氏臉上。
張氏一個列缺,倒在雪地裡,嘴角溢血,仰頭看來,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你瘋了!”
張家漢子抱起兒子,側身把耳朵給張氏看,怒目圓瞪道:“你看看,你差點把兒子的耳朵擰下來!”
看見張二狗的耳朵慘不忍睹,張氏腦子恢復清明,又感覺到臉上的火辣辣,心中更是羞愧,最後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只見她,雙手握住雙腳腳踝,哭天搶地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跟了你這麼個窩囊廢,生個兒子機靈點兒,卻是個福薄的,我……我不活了!”
看她哭的傷心,知道她打兒子是想讓兒子成仙,張家漢子又有些不忍心,勸道:“婆娘,你給我起來,城主大人做事兒,自有城主大人的分寸,給咱娃五兩銀子,你還嫌少了,咋地?”
張氏突然止住哭聲,看向門外,恨恨道:“憑什麼?憑什麼他牛大膽能成仙,俺家孩子不能?我看咱家二狗比他聰明多了!”
“哎~”
張家漢子嘆氣道:“這都是命!”
“什麼狗屁命?”
張氏憤憤然道:“不就是一盆綠豆苗麼?給我半個月時間,我給他弄一盆綠豆苗,我看城主大人就是偏袒……”
不等她把話說完,張家漢子一個健步衝上去,捂住張氏的嘴巴,警告道:“你個臭婆娘,是不想活了,還是咋地?城主大人也是你能瞎嗶叨叨的?”
張氏意識到錯誤,又不想認錯,索性往男人懷裡一倒,撒起潑來,嗚嗚哭泣不止。
與張家的雞飛狗跳不同,諸葛懷春三兄妹的院子裡,就顯得安靜許多。
諸葛懷春趴在桌旁,一口一口喝著悶酒,諸葛懷志在一旁轉圈圈,顯得焦躁異常,只有諸葛懷情一臉平靜,斟酒端茶,沒有絲毫情緒流露。
“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正在轉圈圈的諸葛懷志,突然停下,轉身,一拍雙掌道:“想他牛大膽能憑一盆花得到機緣,你背後有數千之眾支援,為何不能搏上一搏?”
諸葛懷春抄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卻沒回答。
“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