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
張非爽朗一笑,自報家門道:“我叫張非,張族中人,不知小兄弟,出身何族?”
江小魚略一沉『吟』,便答道:“散修!”
有此回答,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首先,如實回答那是斷斷不能。
如今,外間有關他的流言漫天飛舞,再加上白問天的宣揚,讓‘江小魚’這個名字早已站在了風口浪尖,使他必須迴避。
其次,他還可以扯謊說是其他家族之人。
但,張非與周海蘭兄妹,都是出自道門世家的管事,免不了對此間的家族有所瞭解,怕會漏出破綻。
故此,他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原則,用散修掩飾身份。
聽聞此言,場上卻是沒人願意相信,特別是張非。
接著,就見他臉上笑容僵了一僵,撓頭道:“哦~,哦,我知道大族中規矩多,額,呵,海兄弟,你不願意說,不說便是,何必扯謊誆騙為兄?我又不是那種刨根問底兒的人!”
“哼!”
旁邊的周海蘭卻是冷哼一聲;“藏頭『露』尾,無膽量鼠輩!”
這話定是諷刺江小魚無疑。
當下,江小魚就是又一皺眉,手中撼山鞭上就有光華流轉。
張非聞言,卻是豁然轉身,冷言道:“周海波,你若不能管住你妹妹,我就替你管管!”
周海波眉頭擰作一團,說起話也不見剛才的客氣:“不勞張兄費心!”
說完,他就轉過身,一把奪過周海蘭手中之劍,不帶絲毫情緒的說道:“你若再如此,就回去吧!”
此言頗為管用。
立時,就見周海蘭臉『色』變得煞白,不敢再發一言,忙不迭低頭,老老實實的站著不動。
“你早該如此!”
張非微一挑眉,又轉身,對江小魚賠笑道:“一個瘋丫頭而已,海兄弟不必跟她一般見識!”
江小魚默然點頭,心說:“這是你第二次救她!”
因為就在剛才,他殺心又起。
不知怎麼的,自從他修為突破後,心中殺意就頻繁萌動,稍一受刺激,就有殺人的念頭,蜂擁入腦,矇蔽靈臺。
見江小魚不吭聲,張非也不在意,接著大喇喇道:“海兄弟,你來著南禮城也是為了旱魃吧,不如咱們一道如何?”
見張非邀請江小魚,圍觀人群皆是『露』出訝異之『色』。
人群中,立時就響起了小聲的議論。
“這人是誰?”
有後來之人,指著江小魚,問身側同伴:“我看他與我等一般打扮,並無出奇之處,為何能得張非看重?”
他身側同伴聞言,忙壓低聲音,用非常鄭重的語氣告誡他道:“你小聲點兒,那可是鍊師境界的高人,小心惹來麻煩!”
“啥?”
這人聞言,立時驚撥出聲。
接著,他又忙捂住嘴,再低聲確認:“他真是鍊師境界高人?我看……不像啊,看起來比我兒子還年輕吧,怎會是鍊師?難道是駐顏有術?”
他同伴側目看他一眼,隨之『露』出得『色』,悄悄指了指古老,道:“我剛聽古老跟定東城城主言談,說海多寶一定是出自大族,甚至有可能……”
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卻也學著古老,向天上捅了捅手指頭。
一見這手勢,周圍所有人都目『露』驚駭。
他們再看向江小魚,眼裡具都流『露』出了敬畏,畏懼,忌憚神『色』。
霎時間,場上議論也戛然而止,沒人再敢背後議論。
自從晉級後,江小魚的耳力、目力,又有增益,自是把眾人的議論盡收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