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楊展鵬冷冷一笑,環視眾人道:“老夫我獻桃,怎麼就不合規矩了?”
聲音落下,臺下立刻有人迎合道:“年年如此獻禮,我們怎麼就沒發現不合規矩?”
見到有許多人捧場,楊展鵬臉上露出與楊有為一樣的自以為是,眼含深意的看著江小魚,嘲諷道:“不知道江大公子,你怎麼說?”
他把‘江大公子’四子咬的很重,意欲提醒江小魚,你現在很不得寵,甚至都快沒江家的身份了!
若非想到一種可能,江小魚絕對不會出這個風頭,因為他也拿不準江樂山到底是什麼心思?
不過現今,他絕對不能退縮。
就見他面不改色道:“我乃江家嫡長孫,江家第三代直系,三叔獻禮後,合該輪到我,楊老臣,你說是也不是?”
江小魚把‘楊老臣’三字說的輕飄飄,也恰當的提醒一下他,你也只不過是江家的一個家臣而已,跟我的嫡長孫身份,還有些差距!
緊接著,就見楊展鵬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怒瞪江小魚反擊道:“哼,乳臭未乾的小娃娃,想當年,我跟著老爺打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誰孃胎裡待著呢!”
比不過身份,就要比資歷?
江小魚心中冷笑不止:“你安安分分做你的家臣倒還好,如今這般倚老賣老,我倒要看看臺上那位老爺爺該作何感想!”
他所指的老爺爺,當然是他爺爺——江樂山。
自打江小魚喊停獻禮後,江樂山就一直沉著一張臉,不知道是他不喜歡江小魚,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反正給人的感覺,就是不高興!
比資歷,江小魚的確比不過楊展鵬。
誰讓人家歲數大呢?
可他江小魚佔理。
只憑這一條就夠了!
所以,江小魚打定主意,咬定自己嫡長孫的身份,就是不讓步,看他又能怎樣。
就在他準備如此反擊時,眼角餘光,突然瞥見江昊正對他齜牙咧嘴,擠眉弄眼,做著鬼臉兒。
他那副得意勁兒好似在說:“小子兒,這次碰到硬茬兒了吧?我看你怎麼收場?”
哎喲,我去!
他還真是看戲不嫌事兒大!
江小魚眼神飄忽了一下,忙不去看他,直視楊展鵬道:“我在誰孃胎裡,這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我姓江,jiang shi一族的嫡長孫,你見了我,也得叫我一聲小少爺!”
“你……”
楊展鵬跟著江樂山一輩子打拼,混到今時今日,在這常山郡的一畝三分地兒上,誰見了他不得叫一聲楊爺爺?
如今,聽江小魚這麼擠兌,他瞬間就怒了,立刻口不擇言道:“我給你叫小少爺?你配麼?不知哪來的野種!”
江小魚的身份,的確容易遭人詬病,可那也只是在背地裡。
如今,楊展鵬的‘野種’二字一出,參宴眾人心裡都是一驚,各自手心冒冷汗,不約而同偷瞄江樂山的臉色。
聽到楊展鵬稱呼他為野種,江小魚不但不怒,反而扭頭,面向江昊,笑道:“爹,我是野種麼?”
誰料,江昊聽楊展鵬稱呼江小魚為野種,也沒生氣,反而是貓著腰,捂著嘴偷笑起來。
江小魚這回頭一問,恰好撞破。
接著,就見江昊忙鬆開手,乾咳兩聲,坐直身子,擺出一副正經模樣兒,義正言辭道:“你是我兒子,怎麼會是野種呢?別聽其他人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