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來木族之前,葉嬰鸝就從父親葉重的口中得知,師父是木族人,且在木族的地位必然不會低,卻也萬萬沒想到,師父她,從前竟然是木族聖女?
“你也不用驚訝,雖說容則是族內聖女,不過她可沒有從前那些聖女那般安分,反倒是總想著往外跑,雖說也是想要為了族裡做些什麼實事,不過本族的老人們卻一直都很反對她這樣忙裡忙外的……”見葉嬰鸝有些驚訝,嘉察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木族向來沒有什麼聖女不得見外人的規定,所以,十幾年前,容則失蹤的地界是在中原境內。既然你能提到這個名字,想必是知道容則的下落了,可否告知本王?”
嘉察在說話之時,葉嬰鸝一直在觀察他,待他一句話說完,葉嬰鸝神色微微一動。
嘉察在提到師父之時,似乎帶了些若有若無的哀傷和痛心之色,那神情不似作假,莫非,他從前和師父有什麼特別的聯絡不成?
出於謹慎,葉嬰鸝並沒有立刻回答嘉察的問題,而是四下裡望了一下,欲言又止。
嘉察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出聲道:“本王進來之前就下令讓這裡所有人都退下了,現在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你有話說就是。”
葉嬰鸝點了點頭,提到師父,她不禁也有些感傷。那樣一個博學多聞的奇女子,生命最後的時光,卻只能夠侷限在一方小小的地穴之中,若非自己意外的到來,或許她的後半生,都將會在渾渾噩噩之中度過:“師父她……已經過世兩年了……”
接下來,葉嬰鸝也不看周圍幾人瞬間變幻的臉色,而是將自己從被扔進北魏靈鷲山的地穴開始,一直到師父離世,整整五年的經歷,以最為直白的方式,敘述了出來。
這段回憶,即使對於葉嬰鸝來說,也是心頭化不開的傷痛,然而,她還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經歷過的一切,呈現在了嘉察的面前。
等到葉嬰鸝講完之後,全場一片寂靜。
蘭卡和容姝兩人,望向葉嬰鸝的目光,除去震驚之外,帶上了些許的敬佩之色。
而嘉察的反應,和她們的完全不一樣。這個高大魁梧的漢子,此刻竟是雙目通紅,拳頭緊握,緊緊地盯著葉嬰鸝,一副即將要爆發了的樣子。
“就是這樣了……”葉嬰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剛才也是全力剋制住了自己,才沒有表露出過度的悲傷,“是了……師父臨走前,還和我講過一句話,讓我帶給一個人,卻沒有說清那人究竟是誰……”
“說下去!”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打斷了葉嬰鸝的話。是嘉察。
葉嬰鸝看了他一眼,心裡隱約明白了些什麼。
“師父說……若是我能從那地洞裡出去,並且有朝一日遇上了一個琥珀色眼睛,和她差不多大的人,就代她轉告那個人,山上的那片花海,不會再開了……”
嘉察的眼神,一點一點地黯淡了下去,他踉蹌著往後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後面的一把椅子裡,緊握的雙拳也鬆開了,腦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葉嬰鸝也在同一時間,合上了雙眼,平復著心中撕裂一般的痛感。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在葉嬰鸝耳畔響起,才讓她回過了神。
“多謝你。”
是嘉察的聲音。
葉嬰鸝緩緩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蘭卡和容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離開了這間偏殿,偌大一個偏殿裡頭,如今只剩自己和嘉察二人。
“她是木族聖女,也是我的妹妹……和我一母同胞的妹妹。”
不等葉嬰鸝開口,嘉察就出了聲,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葉嬰鸝再次大吃一驚。
“用你們中原人的話來說,我父王的孩子裡面,嫡出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容則……容則打小就有很高的巫術天分,也比我聰明得多,學什麼都比我快,年紀輕輕的就被族裡的長老們選中,繼任了木族的聖女之位,她在這個位置上,做得也很好,研究草藥,主持祭典,甚至還幾次三番前往中原遊歷,我們王族的人大都會說中原話,也和容則提的建議脫不開關係,甚至……”說到這裡,嘉察頓了一下,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葉嬰鸝,“現在你繼承的雲洲門,也是她當時建來,準備作為情報組織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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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嬰鸝的師父從前其實也是個小公舉昂,有人猜到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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