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廣尋來,正在山腳與家父比武。”
“若是李廣尋到此山洞來,怕是有誤師傅臨終囑託之事,蟲藝大哥可帶著聖人至寶先遠避此處,待李廣離去再回。”
“眼下也只有如此辦法,李廣的武藝,完全不在家父之下,怕是阻擋不了多少時間,我這便去。”
恆宗峰,李廣一招逼退蟲成,一個跨越,便瞬移到了殿前。奇怪,剛才此處明明有著一絲讓自己不舒服的氣息,怎麼此刻全無蹤跡?究竟是何物,讓自己心中忌憚?
李廣在殿內左右尋不出這絲氣息的出處,卻無法再細細探究下去,蟲成以尾隨而至,人未至,劍以至,並非劍氣,乃是實打實的三尺青鋒長劍,並無任何花哨,李廣彷彿就等在劍尖般,劍鋒直直沒入李廣的袍裳,只差一毫,便傷到肌膚。
“前輩好無禮,晚輩只是來恆山找人,卻被前輩好一番欺負,真以為我李廣怕了不成!”李廣含怒一擊,再無半點藏私,許久未見的烏黑箭氣,此刻依然隱隱帶有金光,少了先前的粗壯,但更加凝練,箭氣猶如實質。
“你若是能接住這一箭,晚輩今日便退去,不再為難,若是接不住,以後在恆山,前輩可不許在阻攔我腳步!”烏金箭氣,恰似一條烏金小蛇,迅猛靈動,端得厲害,蟲成的劍,被烏金小蛇一纏繞,便脫手而出,失去了控制。烏金小蛇得勢不饒人,直奔蟲成腦門襲來,蟲成劍指直點,但小蛇張口就是數到箭氣噴出,隱隱有雷鳴在耳。
蟲成失了劍,只有以指為劍,忙捻起數道劍訣,欲要擋住箭氣攻勢,擋是擋住了,但蟲成的手指,依然鮮血直流。李廣本要折身繼續尋去,蟲成又飛身擋在面前。
“小子,言而有信,是我輩習武之人必須遵循的信條,我蟲成雖不敵你武藝,但也是勉強擋住了你的一招,為何出爾反爾?”
“好,本將必當守諾。”李廣此時以完全感應不到方才的那絲不妥之處,究竟藏在何出,知道蟲成有意阻攔,此番探查,必然無功而返,但心中怨氣得不到潑灑,讓李廣心中邪火徒增。信手一道箭氣發出,身遭數丈之內積雪,具都被捲起,只朝著蟲成摜下,片刻後,席捲在半空的積雪這才緩緩的平息,李廣早就失去了蹤影,只留一巨大雪丘,立在此處。
蟲藝在遠處等了約莫一炷香時間,這才感受不到李廣的氣息,小心的折返回來,韓尚佳早就站在方才二人激戰之地,此刻韓尚佳一頭銀髮披散在肩,真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雪丘發呆。
“李廣走了。”
“李廣是走了,可蟲師叔卻也不見蹤影。”
“四下找找,必定在這周圍。”蟲藝不見了父親,也是焦急,瞬息便以閃現在數個山頭。片刻後,蟲藝復返原地,無奈的搖頭。
“左右不見父親蹤影,也不知此戰是否受了重傷。”
“蟲大哥,我們平日在此地,可有這山丘?”
“記得並不清楚,或許有,但又沒有什麼印象,師妹在恆宗峰時長日久,可記得?”
“此處原本是平地。”
韓尚佳的話讓蟲藝大驚失色,忙雙臂齊揮,將雪丘刨開。蟲藝刨開雪丘,蟲成正站在當中,好在並未受重傷,只是被雪丘埋的久了,四肢僵硬,但呼吸尚且平穩。二人急將蟲成抱回殿內,蟲成不敢大意,讓韓尚佳避開之後,忙解開蟲成袍襟,用掌急搓蟲成胸膛,半柱香後蟲成才呻吟出聲,緩過氣來。
“這小子,好霸道的箭法,好強的內息,若是再遲半刻,為父這一身修為,就此撂在此處了。”
“父親今日身體受損,若是李廣來日再次尋來,該當如何阻擋?”
“藝兒勿要擔心,今日雖是敗在李廣手上,但也是窺探到了一絲天人合一的奧秘,為父多年的禁錮,今日才得以鬆動,倒要感謝李廣這小子。”蟲成臨戰尋到自身劍道突破的門檻,因禍得福,讓蟲藝心中稍安,辭別韓尚佳,扶著蟲成,直奔山腳。
嗜血天珠,為何世間有此等物件,偏偏被廣哥哥融合。造化弄人,師傅的衣缽始終要我去繼承,本以為化解了天珠血煞,完成師傅遺願,便可遁身世外,但看今日情形,此事到也難以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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