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這番處理,已是給足了陳平面子,至此,陳平再無要呂雉放權之心。
中都代王府內,李廣正陪著劉恆飲酒。河間農耕順利,大片的土地上具備遷徙而去的百姓,開墾出來,悉數種上玉米,以及西紅柿等。匈奴遠盾單于庭,邊境自去年就平平穩穩,李廣怎肯一直待在河間?呂雉稱帝,劉恆便日日不歡,得到訊息的李廣,帶著騎衛,數日前,便住在劉恆府上。
“李校尉,你可願帶兵,隨我殺到長安?”
“稟代王,末將不願。”
“唉!連你都不肯助我,還有誰能助我光復漢家天下?就連陳平也拜倒在那雞婆的石榴裙下,我依舊只能待在中都,依舊做我的代王。怕會真的變成個山大(代)王。”
“大哥難道忘了八年之約麼?再忍耐五年便滿了約定。”
“你這八年說的輕巧,但如今,我只能等,又能如何?”
“陳平不反對呂后登基,並不是不支援你的表現,是你多慮了。”
“隨你怎麼說吧,眼下我除了老老實實的當我的代王,還能做什麼?就是想動一動三千鐵騎,也被重弩營死死的盯著,我還能做什麼呢?”
“能同重弩營抗衡的不是還有黃弓營麼?為什麼黃弓營不來,只來了重弩營?你當呂祿就真的牢牢的把握住了重弩營?”
“義弟的意思是?”
“重弩營眼下雖聽呂祿號令,但眾多將領,依然是周勃的門生,我懷疑,呂后派重弩營盯著你,怕也是不再忍心殺你了。能稱帝的女人,我今番算是見識了。”
“義弟何出此言?”
“我也不曾多說什麼,大哥不必介懷,若有一日,大哥能牢牢的把控陳平與周勃二人,想必誰也不能阻止大哥的腳步了。”
“卻要如何把控?”
“陳平周勃二人,一文一武,具都是早年就追隨先帝的賢臣,大哥的文治武功,若能打動此二人的心,便是牢牢把控二人的開始。”
“還請義弟明言。”
“中都有重弩營駐紮,便是大哥的後盾,何不將對準長安的矛頭,指向匈奴?這便是收服周勃的手段。中都鹽鐵豐富,若是大哥能高效採煉,輔以農耕水利,必能大興漢室基業,這便是收服陳平的手段,也就是文治武功。”
“李校尉,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劉恆賬下第一校尉統領,是我劉恆府內幕僚之首,更是我劉恆的親兄弟!”
“好,你我兄弟伯歌季舞!”
“伯歌季舞!”
天是帷幔,地是舞臺,好一個伯歌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