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克角的移民中轉站規模很大,能夠容納五千人,當然這只是木板房,現在並沒有相關設施搬進去,徐致遠收到的命令是必須讓使節團隊在約克角中轉站進行消毒,畢竟使節團隊雖說是這個世界上的頂層統治階級,但是他們真的不講衛生啊,很多人不用香水根本無法掩蓋身上令人窒息的味道。
“先生們,前方即將到達我國領土潘家角。”徐致遠指著前方的陸地,這塊地方是潘學忠第一次帶人過來建設的,從此便改名叫潘家角了,亨利聳了聳肩,他們莫迪亞洛克的意見就這麼被忽略了。
“喔!”荷蘭人西班牙人全部跑到了甲板上,“可是這個地方既沒有城牆也沒有炮臺,你們不怕敵軍侵略嗎?”
“不,先生們,這只是一個補給站和衛生檢查站,沒有什麼值得佔領和劫掠的價值。等會兒我們所有人都得下船住兩天,會有醫生們給我們檢查身體。”
“不!上帝啊!”阿方索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他可不想被醫生放血,荷蘭人臉上也不好看,“可是我們並沒有生病啊?為什麼要看醫生。”所有人都紛紛叫嚷起來。
徐致遠站到船中央,“靜一靜,靜一靜,我們的醫生只是給大家泡一泡強身健體的藥物,我不是嚇你們,澳大利亞有一些舊大陸沒有的傳染病,如果現在不用藥物泡一泡的話,大家很可能就會感染惡疾,我們的祖先就是因為這些疾病才沒有繁衍出更多的人口的。”
亨利在旁邊煽風點火地為徐致遠助威,有時候還添油加醋地描繪一些令人作嘔的疾病現象,搞得大家現在就感覺渾身像被小蟲子咬了一般,紛紛強烈要求現在就下船泡藥水。
為了做好表率作用,徐致遠第一個坐小艇進了新建的碼頭,這個中轉站的工作人員就是醫院的醫生們跟兩個教導隊計程車兵,此次只是為了應付使團人員而臨時駐紮在這裡。再加上船隊裡還有一個營,維持秩序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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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遠帶著使節團隊前往專用貴賓區,“等會兒我們聽從醫生的吩咐,那裡有一個巨大的羅馬浴池,在裡邊泡三十分鐘就可以了。”
“臥槽,這澡堂子誰建的?怎麼搞的跟個娛樂會所一樣!”沈泉眼尖,隔老遠還以為去了東莞,要是再掛些紅色霓虹燈就更像了。
“大家慢一些!”徐致遠肚子裡也直打鼓,這尼瑪搞得什麼玩意兒啊,進門還有旋轉木門?設計員腦袋被門夾過了吧…
“先生們下午好!”一個穿著西服套裝的金髮美女走了過來,“下面的流程請跟我來。”
“等等!”徐致遠把她拉到一邊,“你不是在幫義和土著勞務公司做前臺嗎?怎麼你們又開洗浴中心啦?”
伊蓮娜拍掉了抓著她的鹹豬手,“工作借調!你能不能別打岔,隊伍都排到外邊去了。”
“不是…”徐致遠拉住了伊蓮娜,“裡邊到底是啥活動,我怎麼越看越不對勁!”
“就是普通的汗蒸房,裡邊有浴池,有桑拿。”伊蓮娜一臉唾棄地看著後邊搓著手的沈泉、林宇、郎昊俊,“別想歪了…”
“大家跟我來啊,前邊是咱們的更衣區!”伊蓮娜讓兩個僕人帶著這幫土鱉大使們從進了兩個小門,僕人帶著給每個人手上都戴了一個鑰匙圈,分別對應各人的櫃子。
“我在家鄉也經常泡澡!真的。”阿方索腰間圍了一條毛巾,肩膀上還搭了一條,葡萄牙特使萊昂納多點頭表示同意,他們對面的是荷蘭使節鮑德溫,“我們卡斯蒂利亞人繼承了羅馬人的習慣,這可比黃頭髮的野蠻人文明的多…”
鮑德溫一股見了鬼的表情,沒道理在家鄉泡澡堂子,來了東南亞幾個月不洗澡,現在身上這股餿味真讓人作嘔。
蔡翀、張思道等人倒是什麼感覺都沒有,聞聞澡池子裡也就一股中藥和硫磺的味道,不過這麼多人一起泡澡,免不得坦誠相見,真是有辱斯文,還好便宜徒弟也在,李為信拿了兩條澡巾給蔡翀圍了一個角落,讓他自己在裡邊泡。
“旁邊還有一些汗蒸房,聽說洗完了在裡邊蒸一蒸能祛除體內的寒氣…”李為信悄悄跟蔡翀說道。蔡翀生在琉球,估計有些風溼病之類的,一聽這玩意兒好啊。
“張大人,要不咱們去試試搓澡工?”李為信將蔡翀送走後在澡堂裡瞎晃悠,看到幾個紅毛被搓的滋溜哇啦的樣子,並且鬼叫不止,但是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又十分舒服的樣子,自己便也躍躍欲試,無奈沒個熟人也不好意思,這下正好碰到了張思道,便想拉他同去。張思道早就想去了,兩人一拍即合。
“大人,你是要浴鹽搓,還是精油搓?”李為信躺在皮凳子上,渾身上下冒著熱氣…
“都是什麼講究?”
搓澡工拍了拍手,“浴鹽是我們特地從澳洲鹽湖裡取出來的粉色鹽末,裡邊加了幾味中草藥,用這個美容養顏,強身健體啊…”這些鹽其實就是沒有提純過的粗鹽,平時都是用來給畜牲吃的。“至於精油嘛,用我們澳洲特產茶樹榨取,用了百病不侵!”
“我都要!”李為信心想療效這麼好,只用一個真是小家子氣,搓澡工便油啊鹽啊抹了起來,再加上澡堂裡的水蒸氣,看起來真以為要蒸唐僧肉呢。
“唉…喲哦哦嗬,輕點兒,輕點兒,對對對,就這裡!”李為信躺在皮凳子上舒服地直叫喚,這些搓澡工搓完了還會按摩的手藝。
“大人,一個鐘完了,您要不要續鍾?續鍾要單獨收費的。”搓澡工彎著腰說道。
“啥鍾?續續續,別來廢話,趕緊的!”李為信正在舒服勁上,那裡肯停下。
“得嘞,爺,一個鐘二兩銀子!”搓澡工麻利地捏了起來,這幫大佬根本不缺錢,委員會給他們收費,弄不好整個流程下來還有的賺,一個鐘二兩銀子,現在這裡最起碼有上百個使節跟商人,一天收入得好幾百兩。
折騰了一天後,李為信穿著浴袍躺在房間裡,手裡端了杯冰窖裡的冰茶,“我那死鬼老哥運氣也太差了,跟著澳洲人有什麼不好,非得動刀動槍!不過還好他死的早,不然也輪不到我了。”蔡翀就住在隔壁,要是讓他聽到這目無尊長話,估計要敲破他的腦袋。
所有人都沉沉地睡去,他們還要在這裡過酒醉金迷的十四天,跟他們相比,戰俘營的消毒過程就勁爆多了,討逆軍士兵們手持精神注入棍,像下餃子一樣趕進大池子裡,誰露頭就揍誰,他們同樣也要過十四天,只不過不是紙醉金迷,而是痛苦難耐的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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