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比武的大日子。
演武場中央搭起了擂臺,擂臺高約一米,長寬約六米的正方形。擂臺周圍地上坐滿了從甲一號房至丙六號房的全體小孩,擂臺正前方還坐著神秘組織的幾位頭領,正中間端坐的便是金爺。
烈馬也與丙三宿舍內的夥伴們坐在一起,左邊是黑虎,右邊是耗子。比賽還未開始,可烈馬手心已經緊張的冒汗,這是他第一次上擂臺比武,更是在幾百人面前第一次露臉,說他不緊張那是一定假話。
‘好緊張!第一次比武,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比武。哎,怎麼會選我,贏了還好說,要是輸了,多丟人呀!’烈馬第一次比武十分緊張,小腦袋裡奔騰的全是胡思亂想:‘緊張的手心在冒汗。咦!王教頭不停的來回走動,難道他也緊張的停不下來?虎哥一向很豪邁,今天也收斂許多,鐵牛倒是一如既往坐在那兒憨憨的傻笑。哎,沒頭腦真好,我被他的無腦徹底打敗。’
一隻有力的手握住烈馬微微顫抖的手,那隻手用力勁捏了他的手一下。烈馬立即回頭,原來是黑虎,他用堅定的語氣安慰我:“烈馬,別怕,相信自己的實力。”安慰來的很及時,且很管用,因為烈馬相信虎哥說的話,他從不讓人失望,有他在身旁烈馬什麼也不怕。
烈馬也肯定的點頭回答:“嗯,不怕,相信自己。”
虎哥的安慰雖然不能完全消除緊張,但發抖的手的確沒有剛才那麼顫抖了。烈馬不得不佩服虎哥,他知道他也很緊張,可他絕不會表露出來,畢竟他已經取下第一顆人頭,還有什麼能讓他恐懼呢?
黑虎的緊張僅限於第一次參加擂臺比武,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比武。再則輸贏不僅關乎自己,也關乎丙三房舍的榮耀,同時還有王教頭的期望。
擂臺比武與私下鬥毆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形式,打架鬥毆比的是輸贏。可擂臺比武不僅僅比輸贏,還關乎榮耀,個人與集體的榮耀,這才是緊張的關鍵原因。
金爺站起來大聲宣佈擂臺比武開始,一位教頭快速走上擂臺大聲宣佈比武規則:
“比武規則,第一,每場比賽限時一刻鐘;第二,比武者不限武功拳種;第三,擊倒對手或將對手打落擂臺者,獲勝。在下孫教頭,擔任今日主裁判,羅教頭擔任副裁判。”孫教頭說完環顧全場,沒聽見有異議,他便繼續宣佈道:
“比賽出場順序是:甲一對甲三,甲二對甲四,甲五對甲六,乙丙照此類推,每間房舍出選手三名,三局兩勝,大家是否有異議?”
孫教頭再次環顧全場,見沒有異議便宣佈擂臺比武正式開始:“甲一選手宇文朔對戰甲三選手肖步成,選手登臺。”
兩位選手快速跑上擂臺抱拳施禮後,裁判宣佈比賽開始,甲一選手宇文朔明顯比肖步成厲害,不到三回合肖步成便被打下擂臺,裁判高舉宇文朔的手,宣佈他是勝者。
第一次觀看擂臺比武的烈馬被深深吸引了,他心中的小宇宙似乎被點燃,緊張的心情完全被比武的精彩所取代。‘哇!好酷,看他們比武,我怎會產生一種想上去擂臺比武的衝動,似乎內心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不對呀,我應該緊張才對嘛,也許是看別人比武太精彩,忘記緊張了吧?’
一場接一場的比武繼續進行,所有小孩都被這熱血氛圍感染,他們為勝利者吶喊歡呼,烈馬也全身心投入到歡呼吶喊之中。烈馬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參加比武的選手,直到裁判大聲喊道:“下面,請丙一選手陳五對戰丙三選手鐵牛。”
鐵牛跑上擂臺與陳五對峙,裁判揮手喊道:“比武開始!”鐵牛與陳五施禮後,兩人便開始比試。
‘哇,怎麼突然好緊張,手腳開始發抖,下一場就該我登臺比武,不行喘不過氣來,小心臟蹦的不行,我無法控制自己,怎麼辦?怎麼辦?’烈馬知道鐵牛登臺後就該輪到自己登臺比武,他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緊張顫抖起來。
黑虎再次抓住烈馬顫抖的手說:“烈馬下場該你了,別怕,以你現在的功夫打敗他們沒問題?相信自己,相信我,只要正常使出平時練習的拳法就可以贏。你現在先看看鐵牛的比武,然後便知道自己實力如何?別怕,輸贏沒關係?”烈馬望著黑虎堅定的眼神,使勁點頭表示贊同。
‘虎哥說的對,我不能被緊張壓倒,我不能被恐懼嚇倒。我才九歲,什麼事對我來說都會是第一次,第一次不是逃避的藉口,而是勇往直前的動力。我不能緊張,我要仔細觀察鐵牛的比武,準備自己登場。’烈馬在黑虎的鼓勵下,調整了心態,壓制住內心莫名的緊張,仔細觀看鐵牛比武,吸取他的經驗,才是烈馬當下該做的事情。
陳五擅長腿法,開場便施展連環腿重擊鐵牛,可鐵牛高大的身軀像一堵牆,踢在牆上的滋味不好受,幾回合下來陳五的攻勢就減弱了。
鐵牛見陳五已沒有主動進攻的慾望後,他憨憨的說了一句:“就這點本事,該我出手了。”說完,鐵牛虛晃一拳,衝到陳五眼前,雙手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摔把陳五扔下擂臺,裁判宣佈鐵牛獲勝。王教頭緊張的表情,顯露出久違的笑容,反觀範教頭的臉色簡直青中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