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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烈馬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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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無法改變你的處境,你就只能屈服於現實,接受命運不公的安排,無用的哭喊不能改變你的命運。

小孩們的哭喊沒有任何回應,他們很快就累了,只有本能的接受命運的安排不再哭喊,十三號地牢終於恢復了安靜。

烈馬已經從殺人的恐懼中恢復平靜,瑟瑟發抖的身體也慢慢平復,手腳也不再麻木漸漸恢復知覺,聰明的腦袋也恢復了思考。

黑虎親手殺人雖然是第一次,但他卻沒有感到恐懼。因為,對於一個生下來就是孤兒的乞丐來說,江湖的殺戮他已目睹的太多太多,血腥的屍體已經不能使他產出恐懼。今日黑虎取下人生第一顆首級,只是提前完成人生必要的一項技能罷了。

黑虎的心裡也不會有什麼自責,反而是一種莫名的自豪。他冒著死亡的危險救下烈馬,還親手取下八尺壯漢的人頭,他當然該為此感到自豪。

躲在地牢角落邊的烈馬仍在微微發抖,黑虎悄悄走到他的身旁坐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馬,別怕,壞人要殺你,你就可以殺他,沒有什麼好怕,江湖就是這規矩!”

雖然身處地牢黑虎依然豪氣不減,發現烈馬無法擺脫殺人的陰影,他決定轉移烈馬的注意力,他故意拍著烈馬的肩膀笑道:“好啦,好啦,還哭鼻子,你看看小妖都在笑你,你還好意思哭鼻子?一個大男人不如一個小女孩勇敢?你還要臉嗎?”

烈馬聽見黑虎諷刺他不如小女孩,很不服氣的用手擦乾眼淚哽咽道:“誰說我怕?我哭,那是傷心,剛出來闖蕩江湖才一天時間,又是被拐賣,又是被迫殺人,又是被關進地牢,又弄丟了媽媽的‘銀指環’,那可是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紀念,我把它弄丟了,我永遠也找不到媽媽了!嗚嗚——!”說到傷心處烈馬又嗚嗚的哭起來。

烈馬雖然忍不住又哭起來,仍然哽咽著辯解:“你說我倒黴成這樣,哭一下怎麼啦?這麼倒黴的經歷,難道不該傷心痛哭嗎?嗚嗚——!”說完這一天的奇妙經歷,想想也太倒黴,用哭來發洩一下也合情合理。

“大哥,你要找的是這個嗎?”一隻緊握的小手伸到烈馬眼前然後張開五指,手掌中有一隻銀戒指。烈馬頓時睜大哭紅的眼睛,盯著手掌中的銀戒指,這就是他要找的‘銀指環’。

烈馬迅疾拿起銀戒指藉著微弱的燈光仔細的察看,他興奮的自言自語:“是,是,是我的‘銀指環’,上面刻著四個字,沒錯,是我的‘銀指環’。”烈馬立刻把拴在銀指環上的紅頭線套進脖子,然後將銀指環塞進衣服藏在心窩處,生怕再把它弄丟了。

烈馬藏好‘銀指環’,他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此刻的感激之情,他激動的望著還給他戒指的小男孩,兩眼閃著淚光說:“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搶回‘銀指環’。我叫烈馬,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幫我?”

那個小孩用手抹掉嘴唇邊的血跡,兩顆巨大的齙牙非常明顯,一雙小眼睛笑眯眯的望著烈馬說:

“我叫‘耗子’,是虎哥的兄弟。”

話音未落,噗嗤一聲!“好笑人哦!叫‘耗子’,呵呵!怎麼不叫‘老鼠’,呵呵!”一直坐在黑虎身邊哭著鼻涕的小妖被耗子的名字給逗樂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哈、哈、哈——!”小妖的一句話把大家全逗樂了,小孩終究是小孩很快就會忘記煩勞,一句笑話又讓氣氛活躍起來,小孩們的笑聲撕開了地牢中壓抑已久的空氣。

“是呀,我就叫‘耗子’,我是虎哥的兄弟,你又是虎哥的兄弟,那就是我耗子的兄弟。”耗子翹起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得意的說:“虎哥是我大哥,虎哥要打誰,我耗子就跟著虎哥打誰。”

“還有我,我叫狼牙,我咬的是脖子,也是虎哥的兄弟。”一個頭發蓬鬆嘴巴特別大的小男孩,急忙張開大嘴,用小拇指指著嘴裡的大犬牙,吐字不清楚的說:“看,看,我的,牙,比一人,大、長、尖,所以大家叫我,‘狼牙’!”

“好啦,好啦,都別吹了,還是我來給大家簡紹一下吧?”黑虎笑著打斷狼牙的說話,搶過話題表現出老大的風範。“烈馬,我來給你介紹這兩位兄弟!”

黑虎指著耗子說:“這傢伙有兩顆老鼠牙露在嘴外面,所以大家管他叫‘耗子’,也是個孤兒,上個月剛剛滿八歲,偷東西是他的特長,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他可是我的好幫手。”

黑虎又指著狼牙說:“這小子犬牙特大,咬人特厲害,打架不要命,是個特別聽話的兄弟,每次打架他從不含糊,刀山火海也敢跟我衝。狼牙比我小一歲,今年九歲,由於他長著兩顆像狼一樣的大犬牙,所以我管他叫‘狼牙’,他也是個沒爹媽疼愛的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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