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軒一扭頭,看到了門口處的館長。
館長走上樓梯,來到了二樓。他走近到房間內,一一檢視了情況。
“還不嚴重,頂多是輕的。”館長拍了拍小廝的肩膀,勸道:“你們病症發展的很緩慢,可能是吃了不少藥材的原因。你們啊,現在就保持一個好心情,靜靜等待好訊息吧!!”
下一秒,館長指了指后街。
他搖搖頭,道:“你們不知道,后街繡房內的一對小夫妻。原本是柳秋月先生病的人,這會兒,朱建邱卻得了重病。我看啊,沒剩下幾天了。這幾天,朱家都在準備後事了。”
“那朱家的人,不是恨死柳秋月了?!”一名小廝接了話。
醫館館長搖搖頭,嘆氣道:“朱富商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早就把家產留給了柳秋月。所以,朱家那群人要想有錢花,還真的不能拿柳秋月怎麼樣!”
“說到底,柳秋月是一個幸福的人。”小廝感慨一聲。
樂軒聽著意思,琢磨許久。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小鶴兒負責送飯的。她在忙著請神醫的事情,前前後後忙個不停。這兩天,神醫看上去不想幫忙,連指使都沒有了,所以,她們不再去找神醫了。
夫妻二人最後的時光了,樂軒是不會去打擾的。
醫館館長看完病,轉身去了茶室內。他坐在茶室中,喝了一口熱茶,看向了緩緩而來的樂軒。他面色凝重,緩了緩,輕聲的詢問道:“神醫還是不肯出來嗎??”
“難。”樂軒輕聲道,又補充一句。“年齡大了,更經不起折騰。神醫躲在一方清靜中,也實屬無奈。”
館長點點頭,他理解神醫的為難。
只是,天下的災難太大了,他實在阻擋不了這麼洶湧的瘟疫。
館長嘆息一聲,連連叫苦。
“一館內的藥材,用去了大半。我和幾個醫館館長商議著,把所有的病人聚集到一起。可是,現在讓他們去哪兒,是一個問題了。”
樂軒嗯了一聲,道:“朝廷十分重視這件事。我想,你們需要的幫助,可以向朝廷申請援助。”
“是啊,我們也這麼想的。”館長點頭,又敘說著為難。“可是,朝廷內的安大人閉門不見客!說什麼危險!逼死我們,我們也見不到他,更別說找什麼援助了!”
樂軒去一旁拿了一封介紹信,遞給了醫館館長。
“王戈太子和我的關係,素來交好。這段時間內,他是負責這次瘟疫的主要人員。我想,你拿著這封信,可以得到他的幫助。”
“多謝樂軒夫人。”
醫館館長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他第一個目的是為白鶴酒莊看病。第二個目的是求一點幫助。第三個目的,自然是瞭解神醫的情況。
瞭解完畢後,他醫館內一堆的事情要去忙,所以早早的離開了。
小鶴兒把手裡的掃把放在了門口,她嘆息著,進入了茶室內。她坐在窗戶邊的凳子上,望著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偶爾路過的,只有幾隻小鳥罷了。
她一招手,就把兩隻小鳥給喊了過來。
小鳥嘰嘰喳喳的落在了窗戶邊上,好奇的小腦袋,打量著兩個人。
小鶴兒問道:“街上的人呢?”
“嚇得不敢出門啦!”小鳥尖銳的聲音,嘰嘰喳喳的嬉嬉笑笑。
小鶴兒點點頭,道:“其他街道的情況呢?!”
“找死的人在街上!不少人!真熱鬧!”小鳥銳利的嗓子,聽上去十分的聒噪,一種難以忍受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