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一臉為難的樣子。
難道他們要告訴杜如晦說,陛下懷疑他的兒子有反叛之心嗎?
這種話輕易可不能說,一言不合引來殺身之禍怎麼辦?
說不定此時陛下已經派人盯著他的府上了!
“克明,我們還是說說江御竣的事情吧!”
房玄齡不想談關於自己兒子的事情,轉移了話題。
要說杜如晦也是個人精,不然他怎能做了這麼多年的右相?
他馬上就明白了房玄齡的意思,馬上就說道:“好的,好的,我們就說說江御竣的事情。”
“玄齡,關於江御竣,你是怎麼看的?”
“此少年郎確實有才!”
“文韜武略遠勝過我們這裡任何一個達官權貴的兒子!”
房玄齡想起來今天晚上抄錄江御竣的詩句之時,發生的事情,仍然是心有餘悸。
那樣意氣風發的少年果然還是太厲害了,他看了他的詩句沒多久,只覺得氣血翻湧,不能自已!
聽了房玄齡的話,杜如晦點點頭,“確實,那小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
“怎麼?”
“克明是有什麼擔憂嗎?”
房玄齡明知故問。
訊息都輸他透漏給杜如晦的,那麼杜如晦的任何反應其實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杜如晦輕笑一聲。
這個老狐狸,他們已經共事這麼多年了,誰還不清楚誰是什麼樣的人,他竟然還在這裡兜圈子,真是可惡!
“呵呵呵!”
“玄齡,我有什麼疑慮,你不是最該清楚了嗎?”
“哈哈哈!”
兩個互看一眼,笑了。
他們倆這麼多年的默契可不是瞎說的,只要對方放個屁,他們就馬上意識到了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籲!”
在他們倆說話間,宰相府已經到了。
“大人,到了。”
小廝開口說道。
房玄齡看看杜如晦,笑道:“克明,還不下馬車嗎?”
“哈哈哈!”
“玄齡,你還真時時刻刻都不忘調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