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大亮。
晨光灑在二院綠樹蔥蔥的院子裡,照的人臉發暖。
“都出來曬太陽!”護士拿著一個長長的鐵棍,挨個敲病房的門。
走到韓玉華的病房時,他看了看門口的秦朗和寧奕殊,默默繞了過去。
“秦朗,走吧,外公在外面。”寧奕殊拽了拽秦朗。
秦朗這才從悲痛中,回過神。
他看著寧奕殊眼睛說:“奕殊,我為什麼不高興?”
“是不是,我做的太過分?”
韓玉華終於可以不再騷擾他,承受了懲罰。
但是秦朗心裡某處,像被針扎一樣。
寧奕殊長長嘆口氣:“秦朗,你做的,都是你應該做的。”
“韓女士變這樣,只能說她承受能力不行。”
秦朗根本沒做什麼。
他只是將事實,從佈滿灰塵的往事中扒拉出來,吹乾淨,暴露給家裡人。
是韓玉華自己沒有承受能力。
她接受不了,自己愛的是個奸詐小人。
她更受不了,自己的行為,都是個笑話。
韓玉華自尊心太強,太高傲,一直將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上,不接受失敗。
她將自己五官封閉,拒絕跟這個殘酷的世界再接觸。
真是風水輪流轉。
這輩子,換做韓玉華,將精神病院坐穿!
走出病房區,兩個人來到韓啟山面前。
韓啟山見秦朗臉色不好,沉默一會,開口:
“你回部隊吧,好好幹!”
“你媽這樣,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小寧,你也回醫院上班,好好完成學業。”
“你們都得好好的,我也好好的!”
韓啟山說完,就負手離開。
他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步伐明顯比平日裡沉重。
…………
寧奕殊在一個早餐攤前等著,讓米粒先將秦朗送回部隊。
吳司令只給秦朗半天假期,現在都已經錯過早操的時間。
她坐在早餐攤前,要了一碗甜沫和兩根油條,慢慢吃著。
一輛警車,停在一邊,從裡面走出幾個警察,也來吃早餐。
“哎,這不是寧大夫?”其中一個,過去給寧奕殊打招呼。
寧奕殊抬頭,看著面熟,好像是孟澤洋身邊的哪個。
她禮貌的一笑:“你們出來執勤呢?”
“嗯呢,有個案子,寧大夫一最近不要一個人出門!”對方也沒細說,就被同伴拉走。
寧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