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狀況,可怎麼解?
真要打起來,秦朗寡不敵眾,也壓不住對方的有權有勢。
吃虧的,到底是秦朗!
寧奕殊的手交叉握在一起,五指時而緊,時而松,重生後第一次,覺著無助和絕望!
另一邊,文廷眯了眯眼睛,眸子裡蒙上一層看不透的紗霧。
透過秦朗,好像看到了秦嶺當年在他面前,錚錚鐵骨的模樣。
他舉起的手,眼看著就要放下,就聽人群后,有人呵斥:“我特麼看誰敢鬧事!”
寧奕殊身體一鬆,眼睛裡露出喜悅。
是顧遠征的聲音!
對抗文廷,還是要同等地位的顧遠征!
文廷默默放下手臂,轉身:“顧老弟,好久不見!”
顧遠征,在小錢的攙扶下,慢悠悠穿過人群。
他連一個眼刀子都沒留給文廷。
姚培謙擦把冷汗,感覺事情鬧大了。
萬一文廷惱羞成怒,遷怒於自己……
顧遠征已經走到秦朗面前,揚起柺杖,就給了秦朗一下。
寧奕殊驚呼一聲撲過去:“外公,你為什麼打秦朗!”
“就打,有勇無謀,你說你看上誰不好,看上這麼個傻大個!”
顧遠征吹鬍子瞪眼:“韓老頭是不是又昏迷了?”
“是,送來那一天,醒了五分鐘,說了兩句話,就又昏迷了!”秦朗低沉的說。
姚培謙豎起耳朵:說了兩句話?
交待遺言嗎?
他自仔細聽下去。
顧遠征冷冷哼一聲,說:“都昏迷了,別人進去看兩眼,還能讓他少二兩肉?反正他也不知道!”
寧奕殊:“……”
外公像著外人說話?
秦朗卻怔了怔,隨即會意:“外公教訓的是!”
“不過醫生吩咐,病房裡不許太多人進去!”
顧遠征斜睨:“那我一個人進去,行不行?”
秦朗點頭:“外公想進,自然可以!”
“我帶他一起進,免的有人胡思亂想,多生是非!”顧遠征拿柺杖,一指文廷。
文廷面色不虞,多少年,沒人敢拿柺杖指他鼻子。
顧遠征問:“你進不進?不進就別在這裡瞎擺譜!”
文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