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不行,”刀一不動聲色上前數步,見葉彎彎緊緊盯著他,恍作無事徘徊原地,彈了彈劍身,“誠信買賣,保密第一。人死了萬事皆休,你也不必執著。”
“半生沉浮,死的糊塗,倒也可笑,”顧清宴摩挲著指腹,目光轉向葉彎彎,驀然柔軟了幾分,“那人要的是我的命,她是無辜的。你放她走,我願引頸就戮。”
“延之哥哥!我不走!”
葉彎彎見他說的越來越淒涼,連死都安排上了,那火一下子拱起,看向刀一的眼神恨不得砍他成肉渣,惡狠狠道,“動真格的,誰生誰死還不好說呢!”
刀一摸摸下巴,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了一圈,最終對顧清宴點了點頭,“就用你那暗器,你死了,我們自會離開。”
“那不行,萬一你們言而無信,我怕死不瞑目,”拿起暴雨梨花,顧清宴也沒趁機襲擊,在刀一警惕的神色中,堅持道,“我勸她離開。她走了,我才能安心上路。”
做人命生意,就不曾有留活口的先例。但葉彎彎殺意凜凜,此時逼急她,旁生枝節,倒沒這個必要。
刀一略作思忖,命人讓開一條路,警告道,“刀劍不長眼。幾句話的事,你最好不要搞小動作。”
顧清宴頷首,雙眸溫柔落回葉彎彎身上,“我知道這樣做,會讓你難以接受。彎彎,別衝動。相信我,難過只是一時的,它會過去…”
拂去她鬢角沾上的一抹血絲,他做豎耳狀,輕聲道,“不信,你聽。”
聽什麼?
葉彎彎莫名,卻見他一派淡定,憋著的火跟著啞了下去。
刀一頓覺不對。
他比葉彎彎更快意識到古怪,剎那間,數把劍再次直指二人。
葉彎彎隨之持斧以對。
顧清宴感受到腳下微微震顫,看向路的盡頭,勾了勾唇,“他們來了。”
這話出口,眾人耳邊亦是聽到馬蹄聲陣陣。抬眼望去,只見十餘騎疾行而來。
肩繡血鷹,手扶腰刀,卻是羅剎衛。
局面瞬時逆轉。
輕騎將紅衣人包圍,羅剎衛首領牽來馬匹,“還請公子先行。這裡交給我等即可。”
顧清宴也不推卻,“有勞諸位。”
兩人騎著馬離開,葉彎彎回頭看了好幾眼。
殺手樓對上羅剎衛,想想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對決呀。
無緣得見,葉彎彎不免有點遺憾。
顧清宴拉了拉韁繩,控制著馬兒的奔跑速度,一邊道,“等回了京,我請他們陪你過過招。”
“延之哥哥你說真的?!”見他點頭,葉彎彎頓時笑得牙不見眼,“那可太好了!”
殺手樓算什麼,她稀罕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羅剎衛。
打馬追上顧清宴,葉彎彎奇道,“對了,延之哥哥,你怎麼知道他們會來?”
“彎彎你抬頭,看天空。”
“咦,這隻灰鷹,怎麼一直跟著我們。”
“因為我戴了這支簪子,”顧清宴撫過髮間的烏玉簪,“它裡面含有一種香料,千里香。烘烤後,香味會散發空中,凝聚不散。人的鼻子聞不到,經過訓練的鷹可以。”
“昨天你燒了近三個時辰的大火,這都尋不到,鷹就白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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