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葉彎彎一聲驚呼,打斷了苳雪的話。
扭頭去看苳雪,葉彎彎不妨手臂會被咬。稍一鬆手,小少年已經竄下樓梯逃走了。
小少年生得一副好牙口。
苳雪心疼地上著藥。
瞅瞅隱隱滲血的牙印,葉彎彎氣呼呼地道,“……奶奶個腿兒,居然陰溝裡翻船了。小屁孩,有本事別讓我逮到你!”
蘇莊錦在一旁抽了抽嘴角,笑而不語。
敷了藥膏,葉彎彎便提到買西瓜的事,心裡的疑惑跟著問了出來。
“外祖母,外祖父他們為什麼要跪在外面啊?”
蘇莊錦眸中染上一抹哀傷,聲音滿是蒼涼,“姜州齊家名下十二學子,數月前遊學經過漯州,不幸遇上漯河決堤。諷刺的是,他們逃過了水災,卻逃不出漯州。直到上個月才活著回來…一人。齊寅率姜州學子靜跪承天門,請聖上徹查。此事非他一家之事,關乎漯州數十萬百姓,你外祖父身為洛楓書院的院首,豈能置若罔聞?”
百官上朝,避走承天門。
自少帝登基以來,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此間事態之重,可窺一角。
是以對於改走廣坤門,緊急議事的召令,群臣莫不敢怠慢,早早就進了宮。
當然,偶有例外。
因廣坤門臨近大理寺,顧清宴是掐著點出官衙、入宮門。
“喲,本公子瞧瞧。是誰這麼大膽子,也不怕去遲了成了受氣包?”
紀溫閒的聲音從後頭傳來,三兩步追上顧清宴,誇張地驚呼道,“原來是顧寺卿……”
“你很閒?”
“姨母此時喚我進宮陪她用膳,本公子也就閒得這片刻。”紀溫閒挑了挑桃花眼,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忽而低聲道,“你自己悠著點,這回的事不簡單吶。”
顧清宴半眯著眼,“這麼快就有訊息了?”
“不多。剛收到的信,可能與一座山有關。”
眼下局勢混亂,能這麼快查到細節不容易。顧清宴輕輕點頭道,“謝了。”
兩人又同行了一會兒。
眼見前面路段空曠,沒個乘涼的過道,紀溫閒摸出扇子開始搖晃起來,“我聽小月牙說,這幾天你經常不在府裡?你難道真的還在躲她……”
彷彿被陡然增強的日光刺了眼,顧清宴眉頭皺了皺。
他沒有躲她,只是…碰不到而已。
最近三王爺莫名地非常依賴他,時常有要事商談。三王爺勢力確實需要鞏固擴充,他花在此事上的心力隨之也多了些。
紀溫閒見他沒答話,自顧自回憶起來,“那天夜裡送小月牙回明山後,我想過來找你。走到門口,又覺得沒必要了。
當初你說要我幫你,只是不想讓我勸阻你的欺瞞之詞。甚至何府宴會那回你也是以虛掩實,讓我以為你是對自己太過自信。如此煞費苦心,我還有什麼指責你的必要?
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放棄小月牙,說到底,只是不夠喜歡她罷了。”
不夠喜歡麼……
顧清宴不置可否,抿了抿唇,“這件事裡,對你的隱瞞我很抱歉。彎彎…我和她有緣無分。”
“有緣無分?”
紀溫閒輕哼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扇子拍打在手心,他挑著眉,笑意慵懶,“這話幾天前我不信,現在麼,我信。兜兜轉轉,誰能想到小月牙會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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