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大哥要知道了,定會訓斥我‘不思己過,頑劣成性’,怕是到時候,直接安排人寸步不離跟著我了。”
“你這回出府又不是玩鬧,丘斐有難,你幫忙是應當的。顧延之是你大哥,你試都不試,怎麼知道不可能。”
“這還用試...”
“阿安——”
丘斐拉住顧平,聽得葉彎彎痛呼,他早已折返,二人談話自是一字不漏。
“葉姐姐說得對,阿安你出府是為了我的事,翻牆本就不該,我這就去求見顧大哥。阿安,跟我走。”
“斐斐你沒事吧?她不知道瞎說這你也信...”
丘斐扯著顧平直奔思遠院,“試都不試,怎知不可能。”
顧清宴看向塌前戰戰兢兢的兩人,平日見了他恨不得繞道走,怎麼瞧都不像是有敢來找他的膽子。直到聽完出府緣由,他便料定,十有八九是那小丫頭的主意。
“看在你我兩家世交的份上,丘小公子所求,本國公豈有不成全之理。只是,丘小公子當知,規矩不可廢。下不為例。”
恩威並施,莫過於此。縱使顧平、丘斐心中竊喜,亦不敢表露。
正當他們欲行退禮,準備離開之際,顧清宴忽道,“聽聞,日前我府中的葉姑娘救過丘小公子,你們一見如故。我這二弟久悶府中,也時常去志武院走動。說來,你三人年紀相仿,關係應當不錯。她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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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斐道,“葉姐姐有傷在身,不便出府。”
“原來如此。丘小公子尚有要事,本國公也不多留你了。顧二,好好跟著丘小公子,休惹事端。”
待二人離去,顧清宴倚回軟塌。
腦海裡,不期然浮現出那張豔麗又純真的臉。
——顧延之,我喜歡你!
他閉了閉眼,葉彎彎的五官卻是愈發清晰,揮之不去。
——葉姐姐有傷在身,不便出府。
他寧可相信,只有這句話才是真的。
哪怕痛如切膚,終有一日,傷痕會淡去,會消失,亦不會再痛。
情之一字,卻不盡然。
志武院
約莫申時,顧平垂頭喪氣地回來了,身後跟著一人。
“累死我了,談生意真累……”顧平接過丫鬟遞來的茶,一飲而盡,“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比姓紀的還過份!什麼玩意……”
“丘斐呢?”
“他今天比我還累,我讓他回家歇著了。就是來跟你打聲招呼,我也該回院裡找丫鬟捏捏腳,真累人……”
顧平伸了個懶腰,徑自出門,走到一半指著跟進來的人道,“他說是找你的,我順路幫你把人帶進來,走了。”
葉彎彎看向那人,有點眼熟。
“小的是長青藥居小廝,前段時日給少東家引路的那個……”
“哦,是你呀,你來有事?”
“回少東家的話,羅總管他們抵京了,劉管事讓小的來回稟,說少東家若得空閒,還請出府一聚。”
“羅叔來了?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