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五百萬。”一個低沉醇厚的男音慵懶地喊出拍價。
大廳內的人一片譁然,這個價位已經遠遠高出清瓷本身的價值,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這位在今夜頗為高調的顧先生。
拍賣師頓時激動地提高音量,“這位先生喊價四千五百萬,感謝顧先生支援本埠的慈善事業,四千五百萬一次……四千五百萬兩次……?”土布共亡。
洛佑翼的眸子對視上顧以楓,笑意盈盈的顧以楓目光尤為挑釁,他凝望著洛佑翼,唇邊的弧度越劃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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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佑翼收回視線在龔烈焰的耳邊輕輕吐出字句,龔烈焰驚訝地望著好友,旋即恢復笑容瀟灑的揚牌,從容地給出新的拍價,“五千萬。”
大廳內再次掀起激潮,喧聲四溢。
一件雍正年制的粉彩橄欖瓶能拍出這樣的高價真是前所未聞。拍賣師已經喜得聲音顫抖,再次反覆確認著有沒有出價更高的買家……
顧以楓的唇角輕佻地邪起,眸光玩味地遠望著洛佑翼,彷彿在輕笑他的不明之舉,手臂優雅地放下隨即收牌。
毫無疑問不會再有人頭腦發熱去出天價購買一件不等值的清瓷,在大家的注目下,洛佑翼拍下這件清朝粉彩富貴牡丹的橄欖瓶。
洛佑翼眸光瀲灩生動,把大家的目光盡收眼底,削薄的唇彎著最優雅的弧度。
龔烈焰的桃花眼微眯,饒有興味地調侃身邊人,“大哥,人家拍明朝的花瓶只不過用了四千四百萬,你這件清朝的瓶子比那明朝的瓶子都值錢啊。”
洛佑翼的眉眼飛揚,笑得輕鬆至極,“一件東西值不值要看它的競拍對手是誰,對於晚晚來說多少錢的東西都只是她插花的容器,別無兩樣。”
兩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漠視著旁人的目光,淺談低語緩步離開展臺,隨手取了酒水停佇在大廳的一角。
宴會廳吊頂的巨型水晶燈晶瑩璀璨,四周垂掛的流蘇光芒折射,龔烈焰抬眸凝視著近處的男人,搖曳漣漪的流光柔和了他深刻的稜角,讓他俊美如斯的臉透逸出陰柔冶豔的美。
洛佑翼沉吟了片刻,暮靄的眸光劃過凜冽,“阿焰,這麼說來顧以楓與葉項禮之間很有關係了?”
龔烈焰的桃花眼恢復清冷,望向遠處正與葉項禮談笑風生的顧以楓,“不但有關係,還交往頗深。”
洛佑翼挑起眉眼,唇角掀起不屑,“這個老狐狸他想做什麼?低調潛伏了這麼多年,沒有必要在快入土的時候才妄想平分粥羹挑起事端。”
龔烈焰收回視線,“你應該問的是那個顧以楓要做什麼?難道他真的只是為了要奪回黎向晚嗎?我看他的胃口不至於此,他在國外潛伏了這麼多年,到現在我們都查不出他本家是哪裡,大哥,這個人才是最危險的。”
洛佑翼心思急轉莫名地心神不寧,“繼續查下去,這次從葉老狐狸下手,不要再浪費我們的時間,真要是他們做的,那就新帳舊帳一起算吧。”
兩個男人望了望人影交織的大廳都沒了繼續留下來的興致,一起相攜離開酒店。
坐在車裡的洛佑翼望著窗外美輪美奐的夜景兀自沉思,流不盡的繁華處處暗藏玄機,這個顧以楓突然回國,今夜的高調是他故意而為之。
洛佑翼迷離的雙眸劃過黎向晚悲痛哀求的眸光,他頓時寸心如割……
今夜黎向晚的反常和失態盡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這女人哭得如此傷心難過,他看在眼裡也痛在他心裡。
他不禁深深地自責,後悔不該帶她來參加宴會,原想以此引出顧以楓,卻不曾想被意外出現的白夢之給打亂,以至於給了那男人和黎向晚單獨相處的機會,讓黎向晚更加的糾結矛盾。
在他們剛剛滑入舞池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洛佑翼的注意,在他看來他們相擁而跳的已不再是一支舞,而是公然的調情。
龔烈焰詫異好友的沉默,聲音放柔,“大哥,怎麼?今夜拿大嫂做誘餌,你心疼了?”
洛佑翼收斂心緒,微勾唇角,“阿焰,多注意下白夢之,不要再讓她滋生事端。”
龔烈焰笑得尤為慵懶不羈,眸光緊視著洛佑翼,“當初是你自己高調的追她寵她,不惜動用關係把她捧成名模,讓她對你死心塌地的。現在大嫂回來了,就閒她煩了,覺得麻煩就讓人直接做掉好了,這樣豈不更乾淨。”
洛佑翼無奈的苦笑,“對她好是因為她長得像校園時代的黎向晚,至少面對她我可以找到些快被遺忘的影像,也讓我尋找到很多的安慰。我捧她達成她的心願,我要讓她輕鬆地去過每一天,只是現在這些熟悉寶貴的東西都快被她盡數給抹滅光了,她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白夢之。”
龔烈焰實感意外,“大哥,原來你一直把白夢之當成黎向晚的替身。”
“怎麼?你心疼了?要是你看上了白夢之,那個女人就送你了!反正現在黎向晚已經是我的老婆了,白夢之存不存在已經沒有意義了!很晚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晚晚的情緒有些不穩,我也要回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