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
“表妹,那怎麼辦?人不在,可以下牽情蠱嗎?”錢姨娘有點緊張。
“人不在也行,反正看床上的凌亂,他應該是臨時起意出門去,等會兒肯定還會回來。”烏鈴稚看著她,“但是你要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個人,我的牽情蠱很珍貴的,要是弄錯人了很浪費。”
錢姨娘走到床邊,彎腰湊下去深深地嗅了一下,“確定,我確定,就是這個。”
“好,你讓開。”烏鈴稚聽到他她肯定,就走到了床邊,將被子掀開一點,拿出了一隻小小的竹筒來,開啟蓋子,在上面一處尖利處扎破了自己的手指,又拉過錢姨娘的手指也紮了一下,擠了一滴血滴進竹筒裡。
裡面有條胖乎乎的蠱蟲張開了嘴,吸溜就把兩滴血給吸了進去,蠕動了一下。
“表妹,為什麼你也要滴血?不是要讓它控制公子迷戀我嗎?那不是用我的血就好?”錢姨娘有些納悶地看著她。
烏鈴稚這蠱和瓏貴從之前用的不一樣,她這沒有子母蠱,就只有這一條,以血控制。
“這是我養的,不用我的血怎麼讓它聽話?”烏鈴稚沉著小臉說道。
事實上是不是這樣也就只有她知道。但錢姨娘說的那個公子真的只是比縉王差一點的話,那確實也已經是風華絕世了,喜歡的人多一個她又有什麼不對?而且,以後她說不定還能以此來要脅,讓錢姨娘更幫著她們姐妹。
免得錢姨
娘以後一心撲在男人身上壞了她們的事。
“哦。”錢姨娘倒是沒懷疑。她也不懂這些。
烏鈴稚把那條蠱蟲小心地倒了出來,讓它黏在被子裡側。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等他回來,只要繼續回到床上睡覺,睡沉的時候蠱蟲就會從他的鼻子裡鑽進去,事情就成了。”烏鈴稚說道。
“我們得在這裡等著,我得確認他回來啊。”錢姨娘有些不放心,沒看到蠱蟲進去,她怕明天那公子走了離開了京城,以後她就沒有機會。
“去隔壁。”烏鈴稚說道。
兩人閃身出去,進了隔壁。隔壁住了個外地來的行商,呼嚕聲很響,兩人進去後,烏鈴稚聽得頭痛,直接過去將他劈暈了。
暈過去至少不會打呼。
兩人就在這裡等著隔壁的俊美公子回來。
樓下,靳長月看著明若邪,眼裡都是笑意。
他剛才就在屋頂呢,早就看到了明若邪的馬車過來,看到馬車停在一丈開外,施展輕功躍了下來,看到他們進了客棧,剛跟進來,就看到明若邪對他豎起食指抵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
他沒有出聲,但是看著她這個小動作,目光忍不住就落在她的唇上,那唇如鮮豔花瓣帶著水潤光澤。
靳長月湊近了她,用極輕的聲音跟她說,“小的時候我們在莊子邊山裡避雨的時候,你睡了一會,那個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你,也曾不太規矩地看著你的唇,可惜年少不懂事,有賊心
沒賊膽,要是當時賊膽也有,我就親你了。”
那司空疾都在他後面。
她的初次,是他的。
明若邪眸光一閃,一腳就朝著他的膝蓋踢了過去。
靳長月立即輕飄飄往後退開。
“靳長月,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風流倜儻?”明若邪的眼神有點薄霜,看起來可並不高興。
靳長月一噎,笑意微收。
他並不想風流倜儻。他是真的心酸,後悔自己當年膽子不夠大開竅不夠早,否則他本就比司空疾認識她早。
他悔入心腸,又不能哭,只能用這種方式說出來,可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