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看到他,眼睛微一眯。
“這不是裴世子嗎?裴世子,這是我們的家世,您插手不方便吧?”
裴悟錚地抽出劍,劍尖指向了他,“陳老爺知道本世子的老師是誰嗎?知道本世子喊誰一聲師姐嗎?”
插手不方便?
要不是縉王妃說暫且不動,他把陳府的大門給破了。
陳老爺一滯。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這會兒是不敢對上裴悟的,只能咬了咬後牙槽,“走。”
陳老爺帶著家丁離開,裴悟只覺得有道目光陰森森落在自己身上,回頭朝他們看去,正好看到一個家丁轉回頭去。
他心裡有些怪異。
剛才陰森森的目光難道是陳府的家丁?
陳楚風頭痛胸悶,被隨從扶著,正要和裴悟道謝,裴悟只是瞥了他一眼,叱了一聲,策馬從他們旁邊奔了過去,根本就沒有一點想跟他打招呼的意思。
明若邪從宮裡出來,輕舒了口氣。
她也沒想到房妃臉上的傷竟然還需要縫針,雖然只是一針。
好在藥庫裡有可吸收美容線,而且是高價版,加上她的手法和好藥,房妃的臉上不會留疤。
房妃千恩萬謝,也賞了小釦子不少財物。
小釦子在房妃那裡討了好,以後在宮裡至少有房妃提攜一二。而明若邪這個時候也不希望房妃被廢。
與其讓別的嬪妃出來上竄下跳,還不如由房妃繼續受寵掌權。畢竟房妃雖然有手段但也有底線,房府的人也不像太子妃孃家或是皇后母族那些人那麼狼子野心又狠辣。
宮裡暫時不得生變。
就在縉王府的馬車匆匆往王府趕回的時候,城門關閉前一刻,一行車馬駛了進城。
太子坐在馬車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終於趕在年前回到京城了!
而且這一次他是辦成了事之後回來向皇上覆命的,回得光明正大。
馬車裡除了太子之外還有一個長得眼深鼻高五官很是立體看著不太像是中原人的少女,這少女一頭烏髮有點微卷,面板極白,眼珠深褐,人中很深,是一眼的濃顏美人。
她的髮飾也是色彩豔麗,脖子上戴了十幾圈的銀項圈,手腕上也是戴了滿滿一套十來圈的銀鐲子,狐毛的比甲,紅色的腰封將腰束得十分纖細。
這樣一個濃豔的少女坐在馬車裡都似乎讓車廂裡顯得明亮起來,事實上天色已黃昏。
太子看著少女的眼神帶著滿意和熱切,但是開口還是跟她說明了,“烏鈴稚,現在是大喪期間,你這樣的穿著打扮是不對的,好在本宮暫時不帶你入宮,等會送你到別院,本宮會讓人給你準備幾套素淨的衣服,明天開始你就得把這一身換下來,不能再穿了。”
烏鈴稚眨了眨眼睛,輕哼了一聲,“我們那邊就算是有喪禮也是可以穿這樣的,我的祭奠服飾比身上這一套還要豔麗。”
“但這裡是大貞京城,不是你們疆途,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入鄉隨俗吧?”
烏鈴稚還是有些不以為然,“我不知道,但是我願意聽你的。你說不穿就不穿吧,但是你答應要讓我當太子側妃帶我進皇宮住的,你可不能騙我,你要是騙我,以後我們疆途一族就不幫你了。”
都已經跟著他千里迢迢來到京城了,都快成為他的人了,竟然還拿這樣的事情來威脅他?
太子有些不悅,但也沒有流露出來。
這一次出去他遇到烏鈴稚就是最大的收穫,現在不能惹她生氣。
“今天太晚了,等本宮回去稟明瞭父皇再說,你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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