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不想理會夏玄契到底為什麼要問蕭照雪的婚配情況。
反正夏玄契要娶誰都可以,那是他的事。
這世上最好的一個已經是他的王妃了,別人再怎麼去挑怎麼去選,要娶多少個,那都與他無關。
但是這一次,夏玄契的確是有些奇怪的。
“不過,這一路上也許他們會培養出感情來。”明若邪又笑了笑說道。蕭照雪自己沒有把夏玄契趕下馬車,那就是她對夏玄契並不討厭,要真的是討厭,哪裡還會容他在一輛馬車上?他不走,她走就是。
他們的確是沒有太多時間了,這一路都要朝著寒塞城急趕,路上要是遇到了什麼寺廟古剎的,也至少得停下馬車派人進去看看。
本來他們被派出來的理由就是這麼,順便看一眼,回到京城的時候也好說明。
夏玄契一路上幾乎都是在蕭照雪身邊,但就是連滿月都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奇怪。
“王妃,夏公子一直守在蕭姑娘旁邊,但為什麼就是看起來不高興啊?而且一天比一天不高興。”滿月忍不住和明若邪悄悄說了一句。
夏玄契的確是日漸沉默。
他本就是英俊明朗的穩重男人形象,但是沉默寡言下來之後,整個人卻是氣勢沉穩又有些迫人,帝皇之氣都幾乎是要壓不住了。
滿月他們都不敢往他身邊湊。
就是蕭照雪,在這一天也是忍不住跑來和明若邪求救。
明若邪還沒有回答滿月的話呢,就看到蕭照雪跑了過來,委屈巴巴地對她說道:“王妃,我能不能跟您坐同一輛馬車啊?要不然,到了前面的飛若寺裡,我就先不走了,勞煩您到了寒塞城派人給我家遞個口信,讓他們來這裡接我。我實在是不想跟夏公子同坐一輛馬車了。”
“呃,為什麼?”
前幾天明若邪還在想,蕭照雪至少對夏玄契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會同意與他坐一輛馬車,結果這才過了幾天,蕭照雪就來說此事了。
“不知道,在他面前我連喘氣都不敢,他有時候看著我的目光很奇怪。”蕭照雪說著縮了一下肩膀。
想到了夏玄契的那眼神,她都覺得很有心理壓力。
“他的眼神不規矩?”明若邪問道。
“倒也不是不規矩。就是他看著我的時候好像並不是真正在看我,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我總是覺得他好像在思考把我怎麼處理了,是要紅燒呢,還是要清蒸,是要剁塊呢,還是切絲。”
“噗!”
明若邪一個沒忍住,噗一聲噴笑了出來。
“哈哈哈!”
“真的,您別笑呀,我就是這種感覺。”蕭照雪跺了跺腳,微嘟著嘴,委屈地看著她。
滿月在一旁直愣愣跟著說了一句,“奴婢覺得蕭姑娘說得對。”
啊?滿月竟然也是一樣的想法?
“那你和我坐同一輛馬車吧,我讓司空疾去跟師兄坐。”明若邪說道。
但是,在她讓滿月帶著蕭照雪上了她的馬車之後,赤藍卻過來和她低聲說了一句:“王妃,王爺有事先去辦,離開半天,請王妃先到飛若寺。”
司空疾這一路要觀察要處理的事情不少,而且他也要順路看看各州各府各城的官員和民生,時不時就會不在馬車上,又會時不時地悄無聲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