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瞥了星墜一眼,跟看二傻子似的。
她沒有回他,轉身就走開了。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星墜衝著她的背影叫了一嗓子,滿月壓根兒沒理他。
星墜氣哼哼地,問旁邊裴悟,“裴世子,您看看那丫頭算什麼意思啊?”
滿月是王妃的貼身丫鬟,他讓她守好王妃有什麼錯嗎?
星墜不等裴悟回答,又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王妃跟紅燒肉一樣,誰都想來叼一口,哼,他們想得美,王妃就是我們王妃,是我們家王爺的,誰來都搶不走。”
縉王妃是紅燒肉?
誰來都想叼一口?
裴悟看著星墜,有些一言難盡。
這話,他敢去縉王面前再說一遍嗎?
“王妃自有王爺護著。”最後,裴悟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轉身走開了。
夜深更殘,這種時候,總也不該是他們守在縉王與縉王妃房外。
萬一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呢?
廂房裡,床榻上,明若邪有些無力地推了推還覆在她身上的某人。
一開始她明明只是以唇封緘,不想讓他說下去的,哪裡想到他立即就反守為攻,而且很快還不僅是親她的唇,現在她身上衣裳都散開了,也不知道身上已經印落下多少印子。
他渾身都有些燙,氣息也亂。
“司空疾,別鬧了。”明若邪覺得自己也被弄得渾身發軟。
“喊我阿疾。”
“阿疾。”明若邪這個時候特別順從,乖得很,“阿疾阿疾,再鬧下去,又是你自己受罪。。。。”
司空疾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努力地平復著氣息。
“這裡不適合。”
在這寺裡,的確不適合。
他又補了一句,“等這一趟結束,回了王府,若若你就是我的。”
到那個時候,他就不忍了。
軟玉生香,能蝕了骨。這樣他都還要忍著,實在是天下最折磨人的酷刑。
明若邪心頭跳了跳,下意識地就伸手輕搭上了他的脈搏。
司空疾手沒動,就任她探脈。
過了一會兒,等明若邪鬆開手了,他側身朝著她,一手支著頭,另一手輕輕撫上她的肩膀,聲音微沙,“如何?我的身體,可還弱得不能夠。。。。”
“再等等!回王府再說。”
明若邪立即就打斷了他,沒有讓他再繼續把狼虎之詞說下去。
呵,男人啊,真的就是不能忍受蓋著棉被純聊天嗎?!
明若邪突然就有點懷疑,之前司空疾的那一套,像是要衝出去找靳長月打架了那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
為的就是引著她投懷送抱,把自己送到嘴邊?
是因為她那個時候把他抱得緊緊的,給他的靈感嗎?
她湊了過去,在微光裡盯著司空疾,“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