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一聽到阿七的話,便看了他一眼,很是肯定地問道:“又是神壇那邊養的東西?”
“這個應該不是神壇的,很有可有是南疆那邊的東西,但是我記得捕神閣曾經接了一單,捕殺的就是這種東西。”阿七說道。“現在只有用那把小刀扎著它,才不會讓它斷尾逃跑,可是這麼一來,那把小刀我也暫時不能取出。”
所以他就只是看著,沒辦法把那把小刀給取出來。
滿月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但是同時又有點忍不住,“阿七大哥,那不能把那條蟲子殺了嗎?”
“很難殺死它,就算它現在被釘著,但是頭尾兩截還是相當靈活的,你要是過去想要剁了它都未必能夠砍得到,要是現在把它砍了,反而是救了它,因為它就可以脫離小刀,用頭部一截逃跑了。”
“還有這樣可怕又神奇的長蟲?”眾人都覺得有點頭皮發麻。
“南古夷和南疆那邊有很多你們聞所未聞的東西。”阿七說道。
滿月抖了一下,“希望我們這輩子都不用踏足那種地方。”
“這個人你們先不要碰了,”明若邪說道,“阿七把他拖出去,我檢查一下這大殿,等會你們再進來。”
司空疾聽到她這麼說,立即就做了個手勢讓大家先退出大殿去。
他們看到阿七把那侍衛的屍體拖到了外面的院子裡。
“為什麼王妃只讓你拖,卻讓我們都不要碰他了?”星墜又忍不住問阿七。
阿七丟下了那屍體,平舉起雙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聲音淡淡,“應該是郡主知道我這雙手曾經受過神壇的各種藥汁浸泡,一般的蟲子和毒物不怕,而你們的手,是正常普通的手。”
說完了這句話,他也忍不住扭著看向了大殿里正走向了那長蟲的明若邪。
郡主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從來沒有說過,而且,哪怕別人都知道他是獵鷹者了,也不知道作為獵鷹者,他們本身身上還有什麼秘密。
可明若邪卻知道。
她沒有明說,可阿七就知道她應該是知道的,不然不會只讓他拖這具屍體出去。
“你的手不是正常普通的手啊?”星墜湊近過來,仔細地看了看他的手,“也是一樣的手啊,沒有什麼特別的。”
阿七隻是笑了笑,“嗯,看不出來。”
他也沒有再多解釋。
司空疾卻是回頭看了他的手一眼,然後斂下眼眸若有所思。
那麼,明若邪的手是不是也有這樣的不同?司空疾本來就一直覺得明若邪的手是有什麼玄機的,本來,他以為只是明若邪有這樣的特殊,但是現在聽阿七說起來,他的雙手也有些不平常。
意思是,這樣的手,可能是透過什麼毒還是藥弄出來的?
既然古壇的人能夠用這樣的辦法,那是不是說明就沒有那麼玄乎了?
司空疾心裡微一鬆。
他也不用太過擔心明若邪過分異於常人了吧?
這種擔憂,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不是害怕明若邪,也不是覺得有什麼可怕,而是隱隱覺得點兒難言的不安,要是她真的太過特殊了,會不會有一天,她會被老天收回去,不再讓他擁有。
現在多了一個阿七有特殊的雙手,這種不安就一下子減少了許多。
阿七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麼一句話還能夠安撫到了縉王。